以纯粹。
“这样的人在神陆,入不了绝顶派门,修不成正道。若是一世平凡也罢,怕只怕,他不甘心。”
三千行者像是看过漫长岁月,即便“他”从真正的三千行者施为之时,就只永远停留在这里。
“幸好,他看起来没有走错路。”
三千行者的话里隐含欣慰笑意,这让年松鹤挑眉:“何以见得?”
“凭你的修为,若是对敌,不必如此小心。”三千行者语气悠悠,“何况我说过,把守于他神关之间,是为了‘善后’,不是‘保护’。”
海面又是一片寂静。
三千行者斗笠微微扬起,他虽在其中,却陡然生出一种俯视沧海之意。
年松鹤被他“俯视”,如高山泰然。
“纵你言说自己一直观望此地,从无异变,在我眼里也和他一样,来历不明,不可尽信。”
他沉声凝气,一句话落定,衣袍无风自动。
三千行者不动。
岸边,长浪高高卷起。
它并不激烈,并不汹涌,更像是翻过一页纸,拂去墨字间彷徨的一只小虱。
年松鹤身形跃起,所有的浪都不近他身,须臾化作朦胧细雨。
一重重浪,一重重雨。
年松鹤又一次迎上三千行者。
他一直注意着三千行者的肩和手,还有那条弯月似的钓竿。
钓竿之下,就算是蹿出条食人巨鱼来,他也能面不改色。
“你也不用这样警惕,如此荒芜的境域,别说鱼,连条泥鳅都很难见。要是有蛇,说不定还能吓吓你。”
三千行者打趣着,钓竿应声一荡,海中银芒隐现。
它们细密如丝线,交织如刻印,在三千行者所在的方圆数丈之间勾连。
年松鹤居高临下,眼中正好映照出这一张飘逸的咒符成形。
字分阴阳,乾坤对照,灵气如长风,倒转虚实。
一转眼,这咒符光芒大放,也将年松鹤囊括其中。
年松鹤凝目,护身灵气随之收拢三分,将咒符光芒隔绝。
他亦落足于礁石之上。
“你真的很难被赶走。”三千行者伫立在符头,也有些无奈。
年松鹤盯着他:“你是仙裔。”
“嗯?”三千行者倒是意外了,“你竟认得出来?”
“这‘水镜符’,我曾见识过,但我所见,尚不及今日轻盈。”年松鹤目光一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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