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北,销金窟。
这座被誉为“赌徒圣城”的沙漠孤城,在正午的烈日下就像一只蛰伏的巨兽。黄土夯筑的城墙历经百年风沙侵蚀,斑驳不堪,却依旧巍峨。城内,赌场、酒肆、妓院鳞次栉比,空气中弥漫着烤羊肉的焦香、劣质烟草的辛辣,以及一种更深层的、金钱与欲望交织的气息。
花痴开站在城门口,风尘仆仆。他从西域赌镇一路北上,穿越了三百里戈壁,才抵达这座传说中“天局”在北方最重要的据点。
距离击败屠万仞已过去两个月。
那场冰窖中的熬煞对决,几乎耗尽了花痴开所有心力。屠万仞的“百鬼煞气”如附骨之疽,在他体内盘踞了整整一个月才被“不动明王心经”彻底炼化。但也正是这场生死搏杀,让他的熬煞功夫突破瓶颈,达到了“心火自生,万煞不侵”的第五重境界。
母亲菊英娥在照料他养伤期间,将当年所知悉数告知。
“你父亲花千手,不只是赌术奇才。”那个月色清冷的夜晚,菊英娥坐在儿子床边,眼神遥远,“他发现了‘天局’的秘密——他们不仅操控赌坛,更通过遍布天下的赌场网络,为某个庞大的势力洗钱、收集情报、甚至……进行人口贩卖。”
“哪个势力?”花痴开问。
菊英娥摇头:“你父亲只查到,那个势力代号‘玄黄’。他们需要的不是钱财,而是通过赌博筛选出特定的人——意志坚韧者、天赋异禀者、心智扭曲者。这些人被输掉一切后,会‘自愿’签下卖身契,从此消失。”
花痴开想起夜郎七曾说过的话:“赌桌吃人,不只吃钱。”
“你父亲想揭露这一切。”菊英娥声音哽咽,“他收集了证据,联系了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,准备在当年的‘天局论技’大会上公之于众。但消息走漏了……”
后来的事,花痴开已经知道。
父亲惨死,母亲重伤逃亡,自己成了孤儿。
“司马空和屠万仞只是执行者。”菊英娥握住儿子的手,“真正的幕后黑手,是‘天局’的核心高层,尤其是那位……从未露面的首脑。”
“首脑是谁?”
“不知道。”菊英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,“但你父亲提过,那人有一个称号——‘开天手’。”
开天手。
花痴开心中一震。这个称号,与他的名字“花痴开”中的“开”字,是巧合吗?还是冥冥中的某种预示?
“母亲,接下来您……”
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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