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试首场需要一天写七篇八股文,只凭想象就能知道,对普通考生而言这个压力很大。
所以官方也会尽量给考生更多时间,一般天色刚亮就开始答题。
如果到了天黑还有考生没交卷,可以再给一支蜡烛,但也只有一支蜡烛,烧完了就必须交卷了。
为了保证天亮开始答卷,那么入场环节就只能安排在凌晨进行。
此时京城贡院外面灯火通明,连考生带送考随从、巡逻官军,怎么也有近万人聚集在贡院外。
似乎没完全睡醒的白榆打了个哈欠,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,心里暗暗感慨,可真是受罪啊。
乡试有三场,所以考生一次乡试里要经历三次凌晨起床,三次排大队,三次被搜身,三次在狭小单间坐一整天。
白榆虽然有AI助手这个金手指,但还要想尽办法舞弊,就是为了确保能一次过关,不用以后再来反复受罪。
白榆还有点怀疑,小阁老严世蕃之所以没有举人进士功名,就是因为严世蕃太懒,不想遭这个罪。
数千考生按照府州县为单位聚集,有带队教官预先核查。
另外来自国子监的考生自成一堆,白榆就在这堆里面。
辛酉六君子在各自府州县队伍里,所以此时白榆身边就只有吴承恩、何良俊、黄姬水这仨平均年龄过半百的队友了。
这三位老哥们看起来比白榆更激动,兴奋的红光满面,似乎年轻了好几岁。
他们都是从二十多岁考到了五十多岁,整个人生都快搭进去了也没能考中。
而这次抱上了手眼通天的大腿,大概率会圆梦,怎能不激动?
比这更极端的例子都有,比如著名的“范进中举”,就是乡试结束后的故事。
排队没事干只能闲聊,白榆对三位老队友调侃道:
“我发现,不但文家人科举扑街,你们和文家人走得近的,似乎都跟被下了诅咒似的。”
这里所说的文家人,就是前年已故的苏州文坛盟主、江南四大才子文征明一家人。
文家在文艺界大名鼎鼎,是苏州文艺界的扛把子,但文家祖孙三代加起来考了几十次乡试,全都扑街,比范进还不如,堪为士林奇谈。
吴承恩、何良俊、黄姬水都和文家人关系亲密,但同样也是三个扑街。
吴承恩十分尴尬,连忙道:“大官人莫要取笑了,考试这种事情,就是一命二运三风水。”
在百分之三的录取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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