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没有乱飞,而是沿着卡册边缘渗出,在那半页残纸标着“88”的数字位置,凝结成了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、极其复杂的锁孔形状。
“介质对了。”苏晚萤的声音有些紧绷。
她从随身的证物盒里取出一枚铜钥匙。
这钥匙锈得快看不出齿形了,藏品编号B79-12,备注是“1986年市政第一机械厂废弃门禁”。
她深吸一口气,用镊子夹住铜匙,轻轻触碰那个由粉尘构成的锁孔。
“呲——”
像是一滴水落进了滚油锅。
铜匙瞬间氧化发黑,原本模糊的齿痕之间,像是被某种强酸腐蚀过一样,浮现出一行极细的小字。
沈默立刻凑过去,调整头顶的无影灯。
“非请勿入,”他念出了那行字。
入者代名。
这四个字像是一根针,瞬间扎穿了沈默脑海中一直盘旋的某个疑点。
他猛地转身,冲到档案柜前,调出了自己近三年的所有工作交接记录。
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,最后定格在三个月前的一份《现场勘查签到表》扫描件上。
那是一起无名尸案,因为尸体要在城建局的老仓库处理,他被临时借调过去指导防疫工作,挂靠在一个叫“历史遗留问题临时专班”的奇怪部门下面。
当时以为只是个临时拼凑的草台班子,毕竟体制内这种临时机构多如牛毛。
“关灯,偏振光。”沈默命令道。
苏晚萤立刻配合,实验室再次陷入黑暗,只有一道特殊的偏振光束打在屏幕上。
在那张扫描件的签名栏里,沈默那龙飞凤舞的签名下方,隐隐约约透出了一行之前肉眼完全看不见的压痕。
那是某种只有在特定光谱下才会显影的“隐形墨水”,或者是某种被更高级别的规则强行烙印上去的信息。
原本的“沈默”两个字后面,多了一个括号。
括号里写着:代88。
沈默感到后背一阵发凉。
这种凉意不是生理上的,而是纯粹的逻辑崩塌带来的恐惧。
“我早就‘入职’了。”他盯着屏幕,镜片反射着冷光,“三个月前那次签字,不是借调,是试岗。我以为我在查案,实际上那是面试。”
这份刚刚收到的调令,根本不是邀请,而是转正通知书。
残响早已潜伏在他身边,等着追认这个既定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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