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舱外的喊叫声仍在持续,船工惊慌地四处躲避。
然后是“噗通”“噗通”货物和人落水的声响。
那些为非作歹的人猖狂地笑着,蒲诃罗抽出腰间的长剑,虎视眈眈地守在门口,如果那些人敢闯过来,他就扑上去拼命。
冷汗从蒲诃罗额头上淌下,这船舱很是隐蔽,夹在两个货舱中间,没那么容易被找到,但是……
谢玉琰道:“他们不会花功夫搜船,登船找麻烦,也不是真的看上了你的货物,不过就是威慑你们一番,让你们下次不要再从这里经过。”
蒲诃罗神经绷起,几乎不敢喘息,直到那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,他这才脱力般地重新走到谢玉琰身边坐下。
谢玉琰道:“你们船只来来回回走了许多趟,他们早就探查清楚了。”
“你们不按我的规矩做事,在他们看来就是急于趁机捞上一笔银钱,既然为的是黄白之物,他们何必将精神放在你们身上?”
蒲诃罗吞咽一口,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:“那也太过冒险了……万一他们来了,发现了大娘子……”
谢玉琰看向蒲诃罗:“那王晏定会为我报仇,不过恐怕会因此迁怒于你。”
蒲诃罗打了个冷颤,他哭丧着脸:“大娘子,您这……我还是找条船送您离开吧!”
谢玉琰微微一笑:“我是在跟你说笑,你尽心尽力帮着大梁朝廷,就算中间有什么闪失,也与你无关。”
这话,却没有给蒲诃罗半点安慰,在蒲诃罗心中,那位王大人真的会将他一起拿办,而且若是他有意为东家传递消息,那么他全族都别想活命。
即便这样危险,他却不得不答应为谢大娘子做事。
谢大娘子手下的杨小山,潜入他商队半个月,就发现他身边有东家的人,他亲眼看到那些人传递消息,这个错不了。
除此之外,他族中、家里都有东家的人盯着,这些人这样大动干戈,定不是为了对他有所防备,他们是在等待时机向他动手,等除掉他之后,东家再将自己的人手安插进来,在梁朝他们都能这样做,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三佛齐。
所以,跟着谢娘子做事,顺利铲除东家,他还能活,反正他自己是无法应对东家的。
他没得选。
谢大娘子还应承,大梁的海商会给予他支持,让他能交给上面足够多的利益,这样他的官位也能坐得更长久。
谢玉琰展开舆图,看向蒲诃罗:“将这片海域做个标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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