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国公看着手中的名录,这是昌远侯此次前往西北杀的官员,当看到几个他熟悉的名字时,手指不禁捏紧,怒火从眼睛中冒出来。
“怎么?”感觉到了卫国公的怒气,昌远侯撩开眼皮,“你觉得我做错了?”
不等卫国公说话,昌远侯开始卸甲。
沉重的甲胄是先皇赏赐的,平日被养护的极好,别看如今上面多了许多血迹混杂着尘土的污渍,反而让人觉得甲胄上的寒光更甚。
昌远侯没有善待这甲胄,随便就扔在地上,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,只不过上面被染上了斑斑血迹。
卫国公不禁吃惊。
“我刚到西北的时候,就遇到贺家军偷袭,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接应,”昌远侯冷笑一声,“我离最近的一处厢军营地,不过相距三里。他们想要做什么?看着我死?还是想要我与贺家来个鱼死网破?”
“我相信这不是你的本意。”
卫国公沉下脸道:“自然不是,没有你的兵马,我如何去汴京?但你这样打杀人,弄不好也会引起内乱,我们还要一起……”
昌远侯冷笑一声:“你要用这些兵马去打汴京?就不怕有人突然反了你?拿着你我的人头去换功勋?”
“如果你是这样打算的,我们现在就分道扬镳,我带着兵马和一家老小直接北上投奔齐人,求一条活路。”
昌远侯居然连投靠北齐的话都说得出来,可见即便杀了人,依旧怨愤难平。看来是那些人做的太过了些。
“你,”卫国公的怒火倒因此消减了些,“疯了不成?”
昌远侯大马金刀地坐下来,看向旁边等候医官,后者立即上前给昌远侯处置伤口。
衣服脱下,卫国公看到了那长长的刀伤,即便经过了缝合,伤口依旧向外渗着血水,半条手臂都肿胀起来,可见当时的凶险。
他是吩咐人,要借力昌远侯,尽量让昌远侯的兵马消耗一些,免得这老匹夫不肯听命,没想到被老匹夫抓住了把柄。
昌远侯道:“你若是指望我,做那攻打汴京的先锋,就不要开口了,我急行军到西北,围剿贺家军,本就损失了数千兵马,如今再马不停蹄地来与你汇合,军中将士已是疲惫不堪,没有了战力,若让他们匆忙上场,就是要他们去送命。”
卫国公皱眉,他没有让昌远侯打头阵的意思,关键的一战,赢了能振奋我军士气,输了难免给后面带来麻烦。
所以,他会让更信得过的人前去,他怕昌远侯关键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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