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扬急道:
“水陆军俱退出峡,陆军走沿岸,水军东趋而下!”
孔长瑜再扣一杯:
“峡口破!水陆军逐!”
陶睿在一旁看得战意勃发,脱口道:
“此是良机!先歼其水军!再与水路合破其陆军!”
可李敬轩反而锐气一敛,看着案上杯盘,犹豫不定道:
“此人诡诈多谋,说不定要诱我深入......”
陶睿看了王扬一眼,说道:
“必不至如此,岂有尽弃险关以饵人者哉?现在王扬前路,兵败势颓,正是衔尾急击、一举摧锋之时!”
薛绍亦道:
“从他断江军败,到弃峡口,非其谋如此,实势不能守。敌陆军或可稍纵,但水军绝不能放!若使其全归虎牙,水陆相援,则又成相持之局,胜负未可知也。”
郭文远也赞同此议,劝李敬轩坚定心意,乘胜追击。
巴东王“哎呦”一声:
“难得呀!郭先生不是向来讲究谨慎,说什么做贼当心虚吗?”
郭文远躬身对道:
“臣以为做贼当心虚,然用兵忌过慎。过慎则多疑,多疑则失机,失机而势移。疆场之上,争在形势,势一移则难复矣。”
巴东王奋然叫道:
“说得好!本王当初若过慎,那早就被王揖擒了!大江一脉东去,哪里能有伏兵?他便是想设伏也没地儿设啊!直接追上去灭了他!让这小子知道厉害!”
李敬轩目光始终不离案上杯盘,缓缓摇头:
“我猜不出他在哪设伏,不过我已夺峡口,大军徐出,水路并进,此十全必克之法,没必要冒险一赌。”
巴东王大觉扫兴:
“刚才白夸你有气势了!我看你不适合做攻方,适合做守方。这仗打得不过瘾!”
其余幕僚亦各嗟叹,觉得李敬轩小心太过,坐失良机。
陶睿靠近薛绍,低声道:
“看来李敬轩是被王扬吓了破胆。唉,毕竟是寒人 呐,可献智不可决事,能划策不能驭众,纵才略再高,也只是谋士之选,非帅才之任。”
李敬轩不为所动,继续步步为营:
“大军出峡,南北两岸,水陆两军,结营相应。北岸前锋三千,进抵步阐城南十五里立栅;南岸前营北临陆抗城二十里外筑垒。”
王扬心道:此人不凡......
想了想,下令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