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曌的身子微微前倾,凤眸中闪过一丝光亮。
“说。”
传令兵走进大殿,迎着百官的注视,深吸了一口气,接着掏出一封战报,高声道。
“臣,骠骑将军高阳,顿首启奏陛下:臣奉命北伐,率五万精锐出雁门,行大迂回,直插漠北东部。于敕勒川遭遇匈奴左贤王纠合东部诸部联军,号称十五万。”
“臣率军与之决战,血战当日,大破之!”
“此战,我军阵斩匈奴右谷蠡王,名王、裨王、当户、都尉等大小头目,四十七人!同时,斩首八万两千三百二十三级,溃敌无数,缴获完好战马两万余匹,牛羊辎重堆积如山!”
“匈奴左贤王、右贤王仅以身免,仓皇东窜,臣已遣精骑追剿!”
“匈奴东部联军,一战而殁!漠北匈奴,半壁已倾!”
轰隆隆!
伴随着传令兵的话,偌大的金銮殿内一片死寂。
每一个数字,每一个名号,都像是一记记的闷雷,炸响在寂静的金銮殿上。
斩首八万!
破敌十五万!
阵斩匈奴右谷蠡王,以及各大头目四十七人!
这战果……比之高天龙那边,竟似乎……更加的骇人听闻?
百官呆若木鸡,大脑一片空白。
先是高天龙大破赫连察主力,生擒匈奴王子巴特尔,紧接着是高阳几乎全歼匈奴东部联军,斩首八万!、
这……这漠北匈奴,总共才多少人,经得起这么打吗?
崔星河站在文官队列前列,心中掀起一阵滔天骇浪。
他是既为大乾激动,又尴尬的想用脚趾抠破金銮殿。
他想起了自己为高阳扶棺痛哭,想起了在宫门外喊兔死狗烹,想起了那些日子自己对武曌的愤懑、对高阳的惋惜……
丢人啊!
闫征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这老头须发皆张,老脸涨得通红。
他想起了自己在丹墀下骂了三天三夜的昏君,暴君,想起了自己引经据典、字字泣血的谏言……
陛下在御书房里,怕是听得都快笑出声了吧?
社死。
真正的社死。
武曌将二人精彩纷呈的脸色尽收眼底,心中的那点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这一年内,她承受了太多。
如今,终于该她了!
这口憋了一整年的积郁之气,在今日,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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