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——他知道李逍说的“老地方”是哪里,那是他们兄弟二人年轻时经常去的一处隐秘所在,在城西的废弃坊区里,有一座破旧的土地庙,庙后面有一个地窖,除了他们,没有人知道。
“土地庙……地窖……”李逍的气息越来越弱,他的手也开始无力地松开,“小心……身边人……有内奸……”
“身边人?”沈诺的心猛地一沉。李逍这话是什么意思?是指陷害他的人就在自己认识的人之中吗?还是指皇城司内部有内奸?他想到了这几天帮他搭线的中间人,想到了王牢头,想到了那些巡逻的狱卒,甚至想到了自己的世伯——他不敢再想下去,一种发自心底的寒意笼罩了他。
就在这时,牢门外突然传来了王牢头刻意提高的、带着警告意味的咳嗽声。紧接着,是几声杂乱的脚步声,还有另一道略显傲慢的声音响起:“王头儿,躲在这儿清闲呢?听说今天有‘客’来访?”
沈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——是张押司!王牢头之前跟他提过,张押司是皇城司的中层官员,管着“水”字区的牢房,为人刻薄,贪婪,最喜欢抓别人的把柄。
“哟,是张押司!”王牢头的声音带着讨好,“没什么,就是个远房亲戚,不懂规矩,想来看看里面的犯人,我这就打发他走!”
沈诺知道,探视时间已经到了,而且张押司来了,再不走就来不及了。他迅速将金疮药塞进李逍身下相对干燥些的稻草中,低声道:“李大哥,你保重,我一定会找到信物,找到‘影’,救你出去!你一定要撑住!”
李逍松开了手,他看着沈诺,眼中的急切化为一种深沉的忧虑。他微微摇了摇头,似乎想说什么,比如“别去找‘影’,太危险”,又或者“账册不在地窖里”,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,只能无力地垂下头,恢复了之前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。
沈诺深深看了他一眼,仿佛要将这副惨状刻在心里,然后猛地转身,拉开了牢门。
门外,除了王牢头,还站着一个身着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。这个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,面色白净,没有胡须,眼睛很小,却很锐利,像鹰隼一样,正盯着沈诺。他的官袍很新,绣着精致的花纹,腰间挂着一块玉佩,看起来价值不菲——显然,这就是张押司。
“什么人?”张押司冷冷开口,声音像冰一样,没有一丝温度。他的目光在沈诺身上扫视着,从他的头发到他的鞋子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,带着审视与怀疑。
“张押司,这是我的远房侄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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