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,不致一家独损。”
恒裕东家姓常,沉吟道:“大人所言有理。然盐引分配,历来有例。若改抽签,恐生乱象。”
“乱而后治。”沈墨微笑,“况且,若有虚引混杂其中,抽签暴露,其责在持引者,与盐课司无干。此为排险之策,于诚信商人,实为保护。”
乔、常二人对视,似有所悟。
次日抽签,场面火爆。盐商云集,百姓围观。沈墨当众开匣,取签宣读。首轮十签,恒丰、恒泰竟无一中。徐百万面色铁青。
三轮过后,恒泰东家按捺不住,拍案而起:“此中有弊!我号盐引最多,何以中签最少?”
沈墨从容道:“抽签凭天,何弊之有?若觉不公,可查验盐引真伪。”
一言既出,满场寂然。盐引真伪,正是死穴。
徐百万急拉恒泰东家衣袖,强笑圆场:“大人说笑了,抽签公道,我等心服。”
经此一役,四大恒联盟出现裂痕。晋商二家渐向沈墨靠拢,徽商二家孤立。
六、破局
十一月,天寒地冻。周勇探得紧要消息:广济仓主事刘能,与盐枭“混江龙”有染,常私放官盐。更紧要者,刘能有一外室,藏于城北梨花巷,近日频频出入当铺,典当珠宝。
沈墨命陆九细查广济仓账目,果有破绽:出仓记录与漕运接收数,时有差额,累计达五千引之巨。
“可动手否?”周勇摩拳擦掌。
“且慢。”沈墨道,“刘能不过小卒,背后必有大鱼。惊之,则鱼遁深水。”
他设下一计。先命人散布谣言,说朝廷将派钦差,彻查盐务。又让李文渊伪造文书,似模似样,故意经刘能之手传递。
刘能果惧,连日密会数人。周勇暗中跟踪,见其夜访王振邦别宅,又暗会恒丰行二掌柜。更奇者,某夜刘能竟至知府衙门前徘徊,投书而入。
“知府大人也牵扯其中?”李文渊惊道。
沈墨展信,是刘能告密书,揭发王振邦历年贪墨,并附部分证据。“此乃舍卒保车。刘能欲弃王振邦,投靠知府。”
“大人如何处置?”
“将计就计。”沈墨冷笑,“你仿刘能笔迹,另书一封,详列知府受贿事。两信并呈巡抚衙门。”
“此非诬陷?”
“非也。”沈墨提笔修改,“刘能所书,半真半假。你补全证据,务求确凿。此事我自有分寸。”
腊月初八,巡抚衙门忽派人至扬州,直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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