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如刀,毫不退缩。刚才的对话里,两人话语里都是暗藏玄机。
长孙寿叫嚣说要调四个旅荡平叛军,
孟聚说只怕援军没,长孙都督你就先挂了。
长孙寿说我若死了,朝廷肯定放不过你们的,你们也要跟我一起完蛋,大家同归于尽好了,看看谁怕谁?
孟聚说别他做梦了,你死了老子顶多写两份检讨罢了,大不了就是挨白老大骂一顿,你当老子怕你啊?长孙寿你够胆子的话,不妨试试?
长孙寿望孟聚一眼,他耷下了眼皮,盯着面前的桌子,不再出声。
孟聚屏息静坐,眼皮半阖,安详得象一尊睡着的大佛。
两人仿佛是比拼耐性一般,你不出声,我也不出声,屋子里只听见喝茶的水声和瓷器茶盏的清脆响声。
过了约莫半刻钟,还是长孙寿先耐不住了。他说孟镇督,有件事本官始终想不明白:本官到东平上任不久,自诩对东平军民还是不的,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。现在,守备旅齐心一致地反对本官,本官却连原因都不,这岂不荒谬?”
(翻译:姓孟的,你们这么咄咄逼人地逼我,到底是为原因?说明白来,大家再商量商量。)
孟聚眯着眼,喝了口茶,他慢吞吞地说这种事,肯定是有原因的,不可能有人无缘无故地造反起来。末将斗胆揣测,应是都督有事做得过分了吧?无不少字都督身为当事人,不妨慢慢想,想着想着就明白了。”
(翻译:少装蒜,你做的好事你不清楚?)
长孙寿闷哼一声,问依孟镇督的高见,现在我们该办呢?”
“高见不敢当,都督既痛下决心要剿,末将在此静候都督四旅大军合围的捷报便是了。”
长孙寿的脸皮抽搐了下,孟聚还真是一点亏不肯吃的,这时候还嘴硬得不得了。
“守备旅作乱,有负朝廷圣恩,剿是当然之途。但他们戍边多年,也为朝廷立了一些微功,朝廷有宽大好生之德,倘若守备旅众人能幡然悔改的话,招抚也不是不能商量的。”
“都督仁义宽容,明察秋毫,有您牧守东平,实乃东平上下军民人等的福气。”
“孟镇督过奖了。”长孙寿肃容道但无论是剿是抚,我们总要摸清事情原委才能定论,这就必须与乱兵要有沟通——不知孟镇督您可能跟叛军说得上话吗?劳烦您向他们传个话,可行?”
长孙寿的话里暗藏陷阱,孟聚笑道都督说笑了,末将忠于朝廷,自然不会与叛军有交情。但末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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