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头顶的裂缝口渗透下来,带着久违的、属于外部世界的惨白。
当他们终于被拉出冰裂缝,滚倒在剧烈震动、布满新裂纹的冰面上时,所有人都瘫倒在地,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剧烈喘息和咳嗽,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
天空是北极夜永恒的深蓝,点缀着稀疏的寒星。但脚下的大地,正在发出低沉的、令人心悸的轰鸣和震动。以冰裂缝为中心,巨大的蛛网状裂痕正在冰原上疯狂蔓延!远处的雪丘在崩塌,黑色的岩石裸露出来。
“营地!回营地!”老杨挣扎着爬起,嘶声喊道。必须立刻离开这片即将彻底塌陷的区域!
留在营地的B组队员早已被惊动,驾驶着雪地车冲了过来,将几乎虚脱的众人拖上车。雪地车发出怒吼,在剧烈颠簸、不断开裂的冰面上,朝着营地所在相对较高的雪坡亡命狂奔。
身后,冰原如同破碎的镜面,大块大块地塌陷下去,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黑暗和喷涌的蒸汽。那个隐藏着无数罪恶和疯狂的“Ω”前哨基地,正在用它自己的方式,将自己彻底埋葬在永冻的深渊之下。
当他们终于撤回营地,回头望去时,原本冰裂缝所在的位置,已经变成了一个直径超过数百米的、漆黑的、冒着滚滚蒸汽的恐怖天坑,边缘的冰层还在不断崩塌、滑落。沉闷的巨响和震动持续了许久,才渐渐平息。
北极的风,依旧凄厉地呼啸着,卷起新翻出的雪粉,试图掩埋一切痕迹。
但有些痕迹,已经深深刻下。
临时营地帐篷里,气氛凝重而疲惫。军医在紧急处理伤员,默和雷霆都被注射了强心剂和营养液,裹在加热毯中休息。老杨不顾自己的伤势,第一时间将那个黯淡的“钥匙”和黑色存储盘交给技术兵,尝试读取和初步分析。
存储盘有强加密,但“阈限”小组通过低带宽数据链提供了破解支持。初步解开的文件目录,让所有人心头沉重。
里面包含了“Ω计划”自构想以来的大量核心研究数据、实验记录、基因图谱、能量模型,以及……那个沉睡在西伯利亚冰原下、被称为“Ω之门”的古老装置(或称遗迹)的详细坐标、结构扫描图、能量波动特征,以及陈文柏团队对其功能的疯狂推测和“激活”方案。
更重要的是,有一段加密的行程日志和通讯记录显示,陈文柏在基地自毁前,已经通过紧急逃生通道,转移到了冰原深处另一个预先设置的、极其隐蔽的补给点。他带着另一份核心数据备份,以及……一小队经过“深度调制”的、比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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