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输机引擎的轰鸣,取代了冰原上永不停歇的风嚎。舱内灯光昏黄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、血腥、冻伤膏,以及疲惫到极点的汗味。默趴在加厚的垫子上,身上连着数根监测线,数据在旁边的屏幕上平稳跳动。雷霆蜷在另一边,小孙正小心地给它胸前的伤口换药。
机舱中部,用帘子临时隔出了一个医疗区。军医刚刚给老杨处理完手臂上被金属碎片划开的深长伤口,缝合,包扎。老杨脸色苍白,但眼神依旧锐利,盯着手中战术平板上不断刷新的、来自“阈限”小组的初步分析报告。
报告冰冷、客观,充满了专业术语和数据,却勾勒出一幅令人不寒而栗的图景。
“钥匙”的结构解析证实,其核心是一种人工合成的、能够承载并调制特定生物信息素与能量的“共振晶体”。晶体内部封装着从“Ω样本”等“成功载体”中提取的、经过“神血”化合物高度纯化和“编译”的基因信息片段。这些片段的作用,类似于生物“密码”,用于与“Ω之门”预设的识别机制对接。
而陈文柏提到的“共鸣校准波”,报告推测,是一种存在于特定生物体内、能够与“Ω之门”散发的某种基础能量场或信息场产生“谐振”的特殊神经活动或生物电模式。默在洞穴和主控室中表现出的、能够干扰蜂鸣信号和“共鸣棱柱”的“爆发”,被初步归类为此类“校准波”的原始、高能表现形式。报告谨慎地认为,默可能是一个罕见的、天然具备这种“谐振”体质,甚至其体质本身就可能与“Ω之门”的源头存在某种未知关联的个体。
“原生体”、“共鸣体”、“活体钥匙”——这些词汇在报告中反复出现,带着冰冷的学术口吻,却让老杨感到一阵阵心悸。这不仅仅是将默视为工具,更是将其置于了一个无法理解的、可能涉及地球之外奥秘的恐怖漩涡中心。
存储盘内的数据庞大而混乱,正在被“阈限”小组和国际合作方全力解析。目前已确认的信息包括:“Ω之门”的精确坐标(比之前更加具体,精确到地下347米的一个特定腔室)、其大致规模(远超之前的预估,可能是一个嵌入永久冻土层深处的、直径超过一公里的类环形结构)、以及其能量活动规律——与太阳风、地磁暴、以及某种未知的、来自地球深部或宇宙深空的周期性“潮汐”力相关。陈文柏的“激活”计划,就是试图在下一个能量活动高峰期,利用“钥匙”和“校准波”,强行“撬开”这道门,建立某种稳定的连接通道。
“他想要门后的什么?技术?知识?还是……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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