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依旧沉甸甸的,为嫂子感到难过。
果然,又过了两日,更具体也更令人恼火的消息传了进来。
林氏回府后,心中憋着气,恰好沈铮带着那栗儿来给她请安。
栗儿生得倒是清秀,举止也还算规矩,只是眼神总是不自觉地飘向沈铮,带着显而易见的依恋。
林氏忍着不悦,问了几句家常,栗儿回答得小心翼翼,一口北地口音。
末了,沈铮支支吾吾地开口:“母亲,栗儿在北境救过儿子性命,如今孤身一人,儿子想……能否就让她在咱们府里住下,给她一个容身之处?
她手脚勤快,可以帮着做些活计,或者……儿子想给她找个好人家,也算全了这段恩义。”
林氏一听这话,再看儿子那闪烁的眼神和栗儿瞬间黯淡下去又强作坚强的模样,哪里还不明白?这哪里是单纯报恩?
这分明是动了别的心思,却又碍于礼法和对妻子的愧疚,不敢明言,想先用容身之处模糊过去,再徐徐图之!
她当即沉下脸,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:“铮儿!你糊涂!”
沈铮一愣:“母亲?”
“容身之处?”林氏冷笑,“你想让她怎么容身?是给你做通房?侍妾?还是将来抬了做平妻甚至……夫人?”
她越说越气,“你出征在外,明妍在家替你孝敬父母,养育幼儿,何等辛苦?你回来不过数日,不急着与妻子团聚,抚慰她为你担惊受怕之心,反而带着个不明不白的女子回来,还要给她容身之处?
你让明妍如何自处?让安安如何看你这个父亲?我们沈家的门风,几时容得下这等忘恩负义、宠妾灭妻之事?!”
沈铮被母亲劈头盖脸一顿训斥,面红耳赤,又急又愧:“母亲!儿子没有……儿子只是感念恩情,绝无他意!栗儿她是个好姑娘,儿子不能眼睁睁看她流落街头……”
“好姑娘?”林氏更怒,“若真是自重自爱的好姑娘,便该知晓瓜田李下之嫌,接受银钱厚谢,另寻安身立命之所,而不是跟着有妇之夫千里迢迢回京,住进别人府里,惹来无数闲话!
你口口声声恩情,这恩情到底是干净,还是早已变了味,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瓷器落地的清脆声响。
林氏和沈铮俱是一惊,转头看去,只见赵明妍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,脚边是一只打碎了的青瓷茶盏,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她的裙角,她却浑然不觉。
她脸色苍白,嘴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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