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距十丈,雪幕阻隔,却都未再向前一步。
陆仁心底,陡然升起一丝异样——
“所谓冰原洞府,竟无半分灵气外泄?”
玄觉外放,所及之处,除了风雪,便是冻骨寒气;既无兽息,也无禁制波动,仿佛“机缘”二字,本就是空头幌子。
风稍歇,骨勒汗率先抱拳,声音被狂风撕得七零八落:“陆道友,一路风寒。”
他独眼里血丝密布,像被火髓灼烧,却强自镇定。
鹰鼻散修亦拱手,嗓音沙哑如铁锈刮过铜镜:“雪钩子,见过道友。”
话落,他咧嘴一笑,露出被冻裂的唇角,血丝挂在齿间,像才嚼过生肉。
陆仁颔首,语声淡淡,却字字清晰:“两位早到,怎不先行探路?”
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,眼神之中似乎在传达什么,但却无人回应,这异常细节陆仁已然洞察到。
说话间,他指尖微动,一缕月魄贴地潜行,雪粒被无声分开,如一条暗河,悄然绕至二人身后。
雪钩子笑容一僵,鹰钩鼻轻耸,似嗅到危险;骨勒汗却迟滞半步,大氅内拳头攥得青筋暴起,却迟迟未抬。
陆仁眼底微冷,面上仍带笑:“既然行程有变,陆某便不叨扰,先行告辞。”
话音未落,月影已遁光暗聚,脚底雪层“咔嚓”一声,裂开蛛网细纹。
危险的气息四处弥漫,玄觉之下杀意四起,多来自那雪钩子,陆仁不敢大意,倘若真有变,月影遁直接施展先退至安全距离。
“急什么?”
雪钩子横跨半步,狼皮掀起,骨铃“哗啦”震响,混沌初期的丹海轰然爆发,威压如冻潮,锁死陆仁退路。
他独眼内血丝暴涨,嗓音撕得尖锐:“来都来了,不如再聊聊!”
骨勒汗却仍未动,瞳内愧疚与恐惧交织,像被架在火上烤。
雪钩子大怒,横疤紫红,指尖直指骨勒汗鼻尖:“动手!!”
骨勒汗喉结滚动,终于朝天抱拳,声音发颤:“陆道友……昨日煌国天极宗少宗主,已向三国发下通缉令——”
他每吐一字,便似被刀割一次,“透露道友行踪者,赏!活捉者,大赏!知情不报……灭族!”
陆仁听此恍然,目光中厉色闪过,绣袍之下双手之中,各持一法器,一攻一防,同时玄觉大开,横扫四周,天极宗少宗主这六个字就足以让陆仁感到危险降临。
雪钩子狂笑接话,鹰钩鼻几乎戳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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