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,
“三利,这可是全村的老底儿,更是咱哥俩的身家性命。
少一尺,都是塌天的大事!”
当时他心里一凛。
可现在,他撇撇嘴。
屁的塌天大事!
他苟长富自个儿屁股底下就干净?村里的东西,他不知贪了占了多少。
这布本就来路不正,又这么多,少个两三米,谁能看出来。
再说,这布他也拿得,毕竟他可是出了一百三十块。
苟长富那老小子,办事真不周到。
今年明明有这么多“便宜”布,他却捂得严严实实,一根布丝儿都不漏出来。
要是在卖掉之前,几家分些布,闺女的衣服不就有了吗?何苦让家里闹成这样。
苟三利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儿。
苟长富八成就是拿话敲打他,让他死心塌地当个看门狗。
可他苟三利又不是三岁小孩,还能被这几句狠话唬住?
风高放火,月黑杀人……
呃,不对,
是夜深人静,才好办事。
这深更半夜的,谁会出来?
正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好机会。
他摸出钥匙,插进锁孔,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推开了木门。
闪身进去,反手掩上门,拧亮了手电筒。
雪亮的光柱刺破黑暗,他探身在屋内堆放的化肥农资中翻找,
忽然,光束停在一匹布上,包装的牛皮纸上,写着“的确良”几个字,
这年头的确良可是俏货,甭管什么颜色,的确良就没有丑的。
闺女得了布,一准高兴。
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,从怀里摸出早就备下的剪子。
头一歪,用肩膀夹着手电筒。
他拆开布匹的包装,找到匹头的接口,拽出一截,
“咔嚓”一声,剪刀划开紧密的织物,发出干脆的、略带阻滞的声响。
崭新脆亮的的确良布料从大匹上分离下来,被他迅速卷起,塞进衣服。
布料贴着身体,凉洼洼的,却让他那颗怦怦乱跳的心,慢慢落回了原处。
他关掉手电,在重新笼罩下来的黑暗里站了片刻,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,只有风声。
这才摸索着退出去,重新锁好门,悄悄回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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