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日,林澜的生活规律得近乎刻板。
清晨,天未亮透便起身,前往后山外围或灵田附近,完成一两个最简单的采集、清洁类任务,赚取微薄的贡献点。午前,准时出现在藏经阁“技艺·符箓”区,继续深化他的理论知识储备,重点研读与“风”、“水”两系基础符文相关的解析、历史演变以及不同流派绘制的细微差异。午后,他会回到演法坪那个固定的边缘位置,铺开劣质符纸,用那支普通符笔和黑红色灵墨,一遍又一遍地“练习”绘制清风符和净尘符。
他的“表演”日趋熟练。成功率和成品质量,被他精确地控制在一种“略有进步,但依然惨淡”的水平线上。十次尝试,大约能成一到两次,成品的效果介于一阶下品中游与下游之间,勉强可用,但绝不出彩。大多数时候,是符纸焦黑、灵墨晕散或符文结构崩溃导致的失败。
他刻意表现出的“优点”,始终集中在对符文“形”与“结构骨架”的精准把握上。即便失败,那些残缺的符文笔画,在懂行人眼里,也往往能看出其“位置”和“比例”的准确。而“缺点”,则全部归因于“灵力”(实为精神力引导外界能量)的微弱、迟滞、难以持久,以及与符纸、灵墨的“亲和”极差——完美契合一个无灵根者强行以神驭气的特征。
演法坪上每日往来弟子众多,偶尔也有人注意到这个“特别执着又特别倒霉”的少年,但大多只是瞥一眼,摇摇头便不再关注。修仙界资源有限,同情心是奢侈品,何况是一个看起来注定没有未来的“废材”。
只有那位赵教习,似乎对林澜多了点留意。隔三差五路过演法坪时,会驻足看上一会儿,但从不主动指点,只是观察。林澜能感觉到那目光中的审视,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——惋惜、疑惑,或许还有一点对自己过往的投射。
林澜乐得如此。这种有限的、带着距离的关注,既不会过度暴露自己,又能为他的“天赋”提供一个合理的观察者背书。
四月初十,林澜按照赵教习的提示,前往百艺堂执事处,报名了“基础符文解析”公开课。负责登记的执事弟子听到他的名字,似乎有点印象,多看了他一眼,但也没说什么,收了他一点贡献点作为押金(确保报名者会到场),便将他的名字录入了玉册。
等待课程的日子里,林澜除了日常任务、理论学习和“练习”,开始尝试将他那套“规则优化”的思路,谨慎地应用于更隐蔽的方面。
他首先瞄准了“净尘符”。
清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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