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无咎的手已经摸到了内袋。
他没去抖叶子,也没抬头找通风口是谁在扔。这种时候玩玄乎的,不是救星就是陷阱,而救星从不会留字条——只会直接动手。
他把叶子塞进嘴里嚼了两下,苦中带涩,没毒。顺手吐到鞋面上,抬脚一抹,蹭进了泥缝里。
地图和那张未拆封的皮纸被油布裹紧,贴着胸口塞进内衬。他指尖一缕灵力扫过,轻轻封住气机外泄。前世杀的人太多,知道最怕的不是刀,是味道——血腥味、灵波动、甚至情绪起伏,都能被人顺着鼻子找到人。
地面又震了一下,节奏整齐,像是铁靴踩在石板上,但没有呼吸声。
“傀儡?”他眯眼,“还挺舍得下本钱。”
这地方压根就不是排水渠,是旧密道。人工铺砖,暗藏机关,底下还跑着巡逻队,说明黑市主人早把这套系统当防线用了。出口肯定有控门机关,贸然往上冲,八成撞进夹道死阵。
他靠着墙,慢慢滑坐下来,耳朵贴地。
三队脚步,分层推进,一层在头顶巷道,一层在侧壁夹层,最后一层就在脚下。上面两个是活人,步伐乱中有令;下面那个机械重复,间隔精准,果然是傀儡。
“清剿模式。”他冷笑,“连傀儡都上了,看来我这张脸值不少钱。”
他摸出一块号衣布条,掌心一划,血刚冒头就被药粉压住,变成暗褐色浆液。布条蘸了这玩意儿,再抹点从摊主那儿顺来的显灵粉,往地上一放,微微泛出淡青光晕。
像极了受伤修士逃命时漏出的灵脉残息。
他拎着布条,悄无声息退回岔道口。左边通风道臭气扑鼻,空气流通,追兵最容易忽略“有人会回来”这一点。他把布条挂在一根锈铁管上,轻轻一碰,布条晃荡两下,青光若隐若现。
然后他反身钻进右边死路,撬开那块松动的砖,缩进背后的空腔。
瞭望室不大,勉强容一人蜷身。墙上有个小孔,正好对着岔道口。他单膝跪地,透过缝隙往外盯。
没过多久,一名黑袍追兵出现在通风道入口。袖口金线云纹,柳家私兵无疑。他手里拿着个青铜罗盘,指针微微颤动,正对布条方向。
“有反应?”那人低声嘀咕,伸手去碰布条。
就在指尖即将触到的瞬间——
“叮!”
一枚铜钱从远处飞来,砸在十步外的铁管上,脆响炸开。
追兵猛地抬头:“谁?!”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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