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显得滞涩艰难,像生锈的齿轮在勉强转动。
更糟糕的是,他“看见”了。
不是主动开启那种特殊的感知,而是虚弱状态下,某种屏障变薄了——他看见自己身体周围,原本那层极淡的、健康的白色微光,此刻变得稀薄如蝉翼,而且在某些部位出现了断续的缺口。而在这些缺口处,灰色的、代表疲惫和消耗的“气”,正从外界缓慢渗透进来。
原来人的能量场,真的会“漏”。
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凛。
列车到站,他几乎是被人流推出车厢的。站在站台上,他扶着柱子喘息了几秒,才勉强直起身。
走向公司的路上,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。但他不能停。今天要开始细化陈总要的完整方案,还要处理上周积压的邮件。职场不会因为你的“真气透支”而按下暂停键。
上午九点,陆知简坐在工位前,对着电脑屏幕。
文档打开着,光标在闪烁。他需要为“平衡点”系列撰写核心文案框架,但大脑像生了锈,每一个想法都粘滞不堪。平时信手拈来的词汇,此刻全都躲藏起来。
他尝试调动那缕微弱的暖意,希望能像前几天那样,带来思维的清晰。
暖意回应了,但极其勉强。它颤巍巍地沿着脊椎上升了一小段,就在某个点停滞不前,然后像退潮一样缓缓回落,带走的不仅是它自身的力量,还有陆知简最后一点精神。
他趴在桌子上,额头抵着冰凉的桌面。
“陆哥,没事吧?”李晓探过头,“你脸色好白。”
“没事,可能有点低血糖。”陆知简撑起来,拧开母亲给的保温杯,喝了一口温热的枸杞茶。甜味在舌尖化开,稍微带来一丝慰藉,但离真正恢复还差得远。
这时,内部通讯软件弹出一条消息。
来自陈总。
“十点,来我办公室一趟。单独。”
陆知简盯着这行字,心脏重重跳了一下。方案出问题了?还是昨天那句“炼丹”的比喻说错了什么?
他看了一眼时间:九点二十。
还有四十分钟。
九点五十五分,陆知简站在陈总办公室门外,深呼吸。
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出汗,不是热的,是虚汗。那缕暖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了,身体像个被掏空的容器。
他敲门。
“进。”陈总的声音隔着门传来。
陆知简推门进去。陈总的办公室在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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