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都给你,留下一两银子还了钱老大的债,剩下的三百多文,你带着囡囡买些肉吃,添几件新衣裳,别再委屈了自己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沈婧的手悬在半空,指尖微微颤抖。过往的阴影如影随形,她怕自己稍有不慎,便会惹来高知砚的一顿毒打,迟迟不敢伸手。
高知砚见状,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,眼神温柔而坚定:“沈婧,以前是我混账,让你和囡囡跟着我受了太多苦。我知道错了,这些钱你安心拿着,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们受委屈了。”
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与真诚,沈婧再也忍不住,喜极而泣,轻轻点了点头。她小心翼翼地抽出十文钱,而后将其余的铜钱尽数藏到了床底的隐蔽角落,动作娴熟得让人心疼。
院外,李雨见高知砚根本懒得搭理自己,讨了个没趣,心中憋了一肚子火气。他眼珠一转,瞥见了院中的骏马,便想拿这畜生撒气。“大伙儿快看,这破马跟屋里那对狗男女一样不知廉耻!”说着,他走到骏马身后,狠狠一巴掌拍在了马屁股上。
骏马骤然仰头长嘶,后腿猛地一抬,正踹在李雨的肚子上。“哎哟!疼死我了!”李雨惨叫一声,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数米远,“咚”的一声摔进了高知砚家的猪圈里,浑身沾满了猪粪,狼狈不堪。
这时,卯乡的孙乡长背着手,慢悠悠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脸色阴沉地厉声道:“我早就说过,高知砚和这匹畜生都是乡里的祸害,留着迟早生事!”
李雨见孙乡长来了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顶着满脸猪粪,连滚带爬地冲到他面前,哭嚎道:“孙乡长,您可得为我做主啊!高知砚家的畜生把我伤成这样,他还纵容包庇!”
孙乡长嫌弃地皱了皱眉,走到院中,摆出一副威严十足的模样:“高知砚,你嗜赌成性,家风不正,连家中牲畜都如此顽劣凶残。不是我要赶你走,实在是乡里容不下你这等祸害!”他心中却暗自窃喜:只要把高知砚赶走,这匹神骏的骏马自然就归我了,到时候在同僚面前也有面子。
“我家畜生尚且知道被人欺负了要还手,我身为七尺男儿,岂能容忍你们上门欺辱我的家人?”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高知砚手持扫帚,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,眼神锐利如刀。
孙乡长见状,立刻阴笑一声,高声喊道:“乡亲们快看!这高知砚不仅不知悔改,还敢手持凶器,想要伤人害命!简直是天理难容!今日我们若是不把他赶走,日后必成大患!”
“赶走他!赶走这个祸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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