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全面理解是好事。”郑主任顿了顿,“但研究历史,尤其是涉及民族、疆域、文明评价的历史,需要有正确的立场和方**。不能为了‘全面’,就迷失了方向。”
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,递给陈思源:“你看看这个。”
是一份打印出来的网络文章截图,标题是《警惕“新皇汉主义”借历史研究还魂》。文章洋洋洒洒数千字,核心观点是:近年来网上出现一股思潮,打着“还原历史真相”的旗号,片面夸大明朝的历史地位,贬低清朝及少数民族政权的贡献,实质是狭隘的汉族中心主义,破坏民族团结,与境外****遥相呼应。
文章没有点名,但列举的几个“典型表现”——“过度强调技术断层”、“用基因数据论证血统纯粹性”、“质疑西方文明独立性”——几乎就是陈思源他们研究的翻版。
“这篇文章,昨天发表在《思想理论教育导刊》上,作者是社科院的资深研究员。”郑主任说,“代表了主流学界对某些倾向的批评。你怎么看?”
陈思源握着那张纸,纸张冰凉。他想起沈文渊说的“胜利者的日记”,想起周明远说的“文化战争”。
“郑主任,”他抬起头,“我认为学术研究应该基于证据,而不是立场。如果证据显示某些历史叙事存在问题,我们应该去研究问题,而不是因为问题可能‘敏感’,就回避它。”
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。
李教授咳嗽了一声:“思源,郑主任的意思是,做研究要考虑社会影响……”
“李老师,我明白。”陈思源打断他,“但我有一个问题:如果历史研究的前提是‘不能质疑某些既定结论’,那这还是历史研究吗?还是说,它只是一种巩固现状的宣传?”
话说得有点重。李教授脸色变了变。
郑主任却笑了,笑容里没有温度:“陈思源同学,你很年轻,有学术热情,这很好。但你要明白,历史从来不是纯粹的学术。它关乎国家认同、民族凝聚力、甚至政权合法性。在中国,历史研究必须服务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,必须有利于民族团结和国家统一。这是红线。”
他收起笑容:“你的那些残页,还有你做的那些交叉研究,如果放在纯粹的学术框架里,或许有价值。但放在当下的社会语境里,它们可能被误解、被利用,成为撕裂社会的工具。你希望看到那样的结果吗?”
“我不希望。”陈思源说,“但我也希望,我们不会因为害怕被误解,就放弃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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