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领域的合作。
签署完毕,双方代表共同为大厅中央一座象征“文明对话与共享”的抽象雕塑揭幕。掌声响起,不算特别热烈,但充满了历史的重量。在场的许多老华侨眼含热泪,他们中有些人的祖辈,可能亲眼见过或听说过这些宝物被运离故土的情景。
仪式后的小型记者会上,有法国记者尖锐提问:“馆长先生,此举是否意味着法国博物馆界将开启大规模归还文物的先例?是否会对大英博物馆等其他机构构成压力?贵馆内部是否有反对声音?”
馆长显然早有准备,他扶了扶眼镜,平静回答:“每一件文物的历史都是独特的,每一个决定都需要基于具体事实、法律评估和深入对话。吉美博物馆此举,是基于对这批特定文物历史背景的审慎研究,以及法中两国之间特殊的文化关系与相互理解。这并非一个可以简单复制的模板,但它确实表明,通过真诚的对话和对历史事实的尊重,解决复杂的历史遗留问题是可能的。至于内部意见,任何重大决策都会有不同声音,但博物馆的使命是服务公众与学术,我们相信这一决定符合文化遗产保护与研究的最高利益,也符合国际社会日益增长的伦理期待。”
他的回答既捍卫了自身行为的“特殊性”,又巧妙地施加了某种道德压力,将球抛给了其他持有类似文物的机构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,伦敦。大英博物馆董事会召开紧急闭门会议,气氛凝重。吉美博物馆的协议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,激起的涟漪远超巴黎。英国媒体已经开始大肆报道,标题多是“法国率先行动,英国何去何从?”、“不列颠之墙面临考验”。议会内,要求重新审视《1963年大英博物馆法》的跨党派议员团体声音陡然增大。
中方针对大英博物馆的“破冰”诉讼,已正式向英国高等法院提交诉状,选择的正是吉美协议中首批归还的一件同类敦煌绢画作为切入点,诉状内容随即被媒体获知并广泛报道。法律战与舆论战,在吉美协议的“示范效应”催化下,骤然升温。
陈思源在北京通过加密线路观看签署仪式直播,心中百感交集。这不仅是十二件文物的回归,更是一个重要的战略突破。它证明,“重光工程”制定的“分类施策、重点突破、示范引领”策略是有效的。法国的松动,不仅在于其相对灵活的法律体系和政治文化,也在于中方展现的诚意(数字孪生、合作研究)以及持续增长的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所形成的无形压力。
“巴黎的曙光,希望能照亮更多地方。” 沈教授在他旁边轻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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