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跨进牢房中,咄咄逼人道:“子瞻兄倒是会找借口,那些诗文难道不是出自子瞻兄的吗?难道子瞻兄所作的“赢得儿童语音好,一年强半在城中不是在讥讽新法中的青苗法吗?难道那“岂是闻韶解忘味,迩来三月食无盐”不是在讽刺本朝的盐法吗?”
苏轼昂首阔步,俨然一派生机勃勃,颔首道道:“对,这些是苏某所写不假,也是有贬新政之意....”
舒信道当即截断他的话语,振振有词地说:“先生独何事,四方望陶冶,儿童诵君实,走卒知司马。抚掌笑先生,年来效喑哑。这是两年前,司马君实被罢相之后,你所写的,难道不是在为他日后重登相位大招舆论声势吗?这不是让陛下被百姓误会是不重用贤才的昏君吗?”
苏轼眸光异常平静,不予否认道:“此诗确实是苏轼对君实不幸被罢官而感到惋惜,若不是这四海苍生寄望于他司马君实出来执政,苏轼又敢出此之言吗?”
舒信道眸色透着一丝焦灼,续道:“居官不任事,萧散羡长卿。胡不归去来,留滞愧渊明。盐事星火急,谁能恤农耕?薨薨晓鼓动,万指罗沟坑。天雨助官政,泫然淋衣缨。人如鸭与猪,投泥相溅惊。下马荒堤上,四顾但湖泓。线路不容足,又与
牛羊争。归田虽贱辱,岂失泥中行?寄语故山友,慎毋厌藜羹。苏东坡,你这难道不是在指责陛下开运盐河的不是吗?此等包藏祸心,你又如何解释?”
苏轼淡然颔首道:“是,盐官在汤村一带开运盐河,累及沿河农民不得忙于农事不说,还要被征用为开河工仆,以致于农事荒废,到了秋天竟是颗粒无收,这不是活活断了百姓的生机活路吗?苏轼只是仗义执言罢了,并非想要指责陛下的不是,况
且此事陛下也是在蒙蔽其中,若是他知道各州县盐官如此蛮横霸道,定也不会相饶。”
舒信道越听越气,面色铁青,厉声道:“你如此巧言善变,又能如何,你那么多的文辞中,我御史台可以挑出桩桩件件有违朝廷的词句,任你如何狡辩,又当如何?你明知道你的文辞会在文坛乃至于大宋百姓中引起轩然大波,难道你想让所有人对着陛下脊梁骨后面戳戳点点,指责陛下变法的不是吗?苏东坡,你才华横溢,怎就与那司马君实一般顽固不化呢,倘若这旧制不改,又何以为百姓谋福祉?”
苏轼没有被舒信道咄咄逼人的气势所震慑到,他不但没有畏惧,还挺直了胸膛,与他面面相对,冷笑道:“呵呵,你们的新政若是完善,又岂能担心他人指出错处,如今我苏东坡不仅指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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