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直接回答扈力钦,而是反问道:“你与葛胤、狄印的手足之情不是一朝一夕可断绝,若是误会也有苦衷,总要有人选择退让,你若觉得对他们心中有亏,可否想过退让与补偿呢?”
此间话语给扈力钦一种醍醐灌顶之感,令他不禁自省,他仰起头,眼神飘浮不定,似被迷离感笼罩,沉吟片刻,坦然道:“狄印与我有派别之仇,他杀我叔父,我杀他师兄,虽都是错手,但以一抵一,不拖不欠。至于葛胤,他与唐苋爱恨纠葛,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造成,害他如今与唐苋爱而不得,但他对我至始至终是真心相待,若是他养父之仇也怪不得他头上,我对他确实心有所亏,他恨我入骨,我该如何是好.....我也很苦恼.....”
他的踌躇与愧疚跃然脸上,令人心疼,舒晴恻然道:“若是要补偿与化解并非无法,葛胤至仁至善,心怀百姓社稷,你若站在他的角度思索,或许这样的退让,可以让你们的关系缓和不少,事在人为,人定胜天,若你真的做好决定了,明日这个时候,我会在雄州西城门等你,告诉你,我的答案。”
这一夜,两人的对话让扈力钦心绪不宁,难以入眠,他
披着斗篷独自走出营帐,立于寒风之中,踌躇不定。
“力钦,认识你这么多年,从来都没有发现你的弱点,今日你只是去与那冷傲佳人见了一面,就足以让你失魂落寞,看来你的致命弱点是一个情字。”耶律俨坐在火堆旁,一边饮酒,一边啃着羊腿,浑然全无了平日里威风冷峻、杀伐决断的一军之帅的风范。
扈力钦毫无顾忌地坐于他身侧,躲过耶律俨手中的羊腿与酒壶,大口饮酒大口吃肉,以发泄心中的愤懑情绪。
耶律俨对扈力钦的举动早已习以为常,他恻然道:“你我都是一样的人,我与她少年相识,她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,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,我永远也走不进她心中,整整二十年了,直到葛胤这个少年的出现,她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只为了这个少年,她萧音音是希望替代萧虹仙的位置,成为他的助力,可是这个傻姑娘永远都不知爱不能勉强,她和我一样都是爱错人了。”
扈力钦痛饮一口,沉默不语,只听耶律俨拍着自己的肩头,袒露心扉道:“力钦,你我一直惺惺相惜,我懂你所求,你知我所欲。之所以我们要派兵助你灭北苍,不是只要你为大辽效忠,虽然此事让你很为难,你与葛胤如今不得不一战。这也只是一个承诺而已,我们助你灭北苍,你助我大辽灭大宋,前者容易,后者难呀,那只是我与陛下毕生宏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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