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局将无处容身。
脱离保卫局后,她能做什么?
能做什么?
不知怎的,温月又想起了几个月前,在艳粉街追捕李皓时,李皓临死前,对她咬牙切齿的说的那些话。
“如果不是有人帮你,你运气好,你难道没可能在艳粉街卖屁股?”
身在地下,身在保卫局中,难道温月不知道,有多少人,在退伍之后,沦落到这种境地呢?
但,又能不问吗?
作为一个在朝秋大学里读完历史专业的小军官,文科生与艺术生有时会陷入无意义的自耗与否定中,这很正常,一个文科基底的人,会发现自己学来的技艺不能像工科那样立刻变现,无论对于历史对于理论掌握得多熟练,它们都必然会率先流于纸面,就算是看透世界看透社会运转的规则,那也只能保证自己被卖了以后不会给人数钱。哪怕许许多多的伟人们并不是工程师出身,不少人就是传统的文科出身。
但是,他们有绝大多数人,不具备的东西。
那就是时代。
温月刹那间想了不少,许多就是无意义的空耗,就像是两个人走在沙漠里,明明是无止境的荒原,两人不想着如何脱困,因为已经没有指望脱困了,然后开始讨论哲学的优劣,这时候的形而上学还是实事求是,对于注定要死的人来说,又有多少意义呢?
这对于温月来说,也是这样。
处长的意识体ai依然在看着温月,只要是在规定的通讯时长内,就算是温月盯着看处长看上两小时也没有关系。
在意识世界里,在数据要塞里,时间几乎是没有意义的,几天几个月也可以变成几秒钟,反之亦然。
温月似乎有了无限的思考时间。
然而在类似于意识过载的时间格局里,她的思考又这能成行么?还是说,这是疾奔中的“思考”?一种让位于生存本能的思索?坠落时的“思考”?
温月低头思索了很久,最后,她开口道。
“五分处独立的意义是什么?”
箭中靶心。
人活着,必须给自己找到意义与方向,哪怕是为了活而活,也应当有基本的意义,否则置身天堂,某种意义上也是置身地狱。
尤其是温月这样的人。
处长的意识体犹豫了片刻,当然这不是世俗意义上的“犹豫”,而是调取档案于综合研判后,如何针对温月提出该有的回答。
意识空间与数据要塞震动了一下,一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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