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润的泥土,膝盖溅满污泥,放肆笑声遥远地传进温月耳朵,他努力睁大吊了有千斤铅块的眼皮,看向几米外的全地形车顶。
一个刚掏回那话儿,手往腰边褴褛布条擦了擦,正系紧裤裆的土著,见温月披头散发地看来,顿时哈哈大笑,腰腹一挺,做了个撒尿姿势,叽里咕噜地说了一段短句,双手划圆又手一横穿过,然后中指竖起,朝下。
温月毫无情感地瞟了这个明显在侮辱他的土著一眼,之后垂下脑袋,不愿多花一分力气,毕竟这只是一堆土著,若是帝国军人俘虏了他,温月倒有无穷力劲破口大骂,从帝国皇帝问候到面前帝国士兵的女性亲属。但既然面前只是一堆土著,温月着实懒得费口水。
这一眼似是恼火了这个土著,骂骂咧咧地举起枪,大有一副开枪架势,不过温月才没兴趣抬头,也就那个土著首领还有点交谈价值。温月研修过人种起源学,如果掠食动物没有当场杀死所有敌手,那么一般而言,要么带回巢穴要么带去求偶。反正不会路上再麻烦一次。
见温月理都不带理,压根不是过往捕住的奴隶一般哭喊求饶,这土著枪口对准了温月脑袋好几次,食指都扣住了扳机,但扣下前,土著脑海里边浮起首领是如何收拾不遵命令的手下,土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在荒原上,猎手与猎物位置总是变幻无常,做惯了猎手,怎又肯冒一分沦落风险?
这土著悻悻背回枪,大声叫唤几句,要不到几秒钟,车速便快了几码,叫快承受到极限的温月愈发痛苦,原想着这样温月会屈服出声,但依然让土著失望,于是这土著只能嘀咕了几句,盘腿坐下,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名“天国”俘虏的惨象。
温月小口小口地呼气吸气,让自己始终保持在消耗较低的状态。他是一名接受过铁驭训练的轨道伞兵,忍受乃至无视痛苦是他的基本功。他权当现在两条腿脱离了痛觉神经,不断把思绪转移。
他想起了地狱般的铁驭训练,每天醒来便是负重三十公斤全副武装越野三十公里,光这一项就淘汰了绝大多数自认为够坚韧不拔的应征士兵。温月也不知道那会儿究竟是怎么通过的,或许是在想,一件事情既然她,一个纤细女子都完成了,那么自己有什么理由畏惧。
日头跌入地平线,骤然下降的温度掀起了凛凛夜风,吹过热汗淋漓,犹如冰火两重天,逝去的远方踏过了就是踏过了,温月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忽然间全地形车停住,一直拖拽温月的力道陡然消失,温月再也经受不住,扑倒在泥地,温月连抽搐都没一下,浑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