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了深宫怨妇种种心酸,本都是大族女,本都是名门闺秀,有人做了一具空壳皇后,有人做了招蝶之花,有人默默无闻不挣不抢,有人多子多福受尽宠溺,人生便就是这般不可测。
酒罢,雨亦罢,皇帝便要批阅奏章,待完颜雍临走时,便听了他提了一句:“最近河南府地,有人以皇弟名号冒称‘按察大王’,闹的汴河流域人心惶惶,朕也想着以何人来查一番为妥,便先派了完颜亮去看,也算将功补过。”
“朕瞧着他,略加有些倦怠,便想趁此历练,其实也并无罚他的意思!”
“微臣明白,陛下深思熟虑。”
“好了,别动不动跪啊!拜啊!朕又不是能吃了人,以往伏诛大臣皆是以罪论过,国法不可触,他们想取而代之这天子位,自然不分血亲一律当斩,但乌禄……你又未犯什么错,要这样谨慎做什么?”
只瞧了皇帝,轻挑着眉眼,唇中若笑,姿态亦是深不可测,好似又在试探着什么。完颜雍便依旧是坦荡自如,答道:“瞧着,臣老是忘却了场合,望皇兄赎罪。”
“皇兄乃是太宗亲封的太孙,也是众民敬戴的圣君,先前伏诛的王亲便是被尊位蒙蔽了双眼,殊不知为王为侯的才是真自在逍遥,为君者,日理万机安抚百姓,每日累的疲乏不堪,却无人知晓,何谈真自在!”
“一句窝囊话说给皇兄听,望皇兄莫要怪罪,比起高位,臣以为,每日忙余,得一份休憩时间,又拿着陛下拨的俸禄宠着几个娘子,时不时集三五好友品茶论道,再骑马狩猎,这样的美日子,才快活!”
这略加不正经的话,俗气又中听,皇帝立马笑逐颜开,转着手上的银环,朝着他一嗤:“就数你最没出息了!天天便思考着偷着闲,要宠娘子还不赶紧把小娘子接进门,封号都拟好了!”
“皇兄自是了解臣弟,不喜争取,有皇兄为国事操劳着,小弟怎能不偷着空闲。”
“好好,赶紧回吧!再不回,又要下起了雨了!”
“微臣告退,春来阴湿,望皇兄保重龙体,亦望皇嫂凤体安康!”
一场似为鸿门宴的酒宴,皇帝话里设几道槛试探他,不想他却应对自如,打消了皇帝的顾虑,得以脱身。他自福宁殿而出,殿外石阶略有潮湿,水可没过他的足靴厚底,他深呼吸一口气,见着迷蒙的青雾渐散开,望着这满眼的朱恒碧瓦,四处可望的宫墙柳已然碧绿依依,春日盛景亦似他此时的心境,愈发大步的往前走。
可福宁殿内,帝后的关系再度紧张起来,皇帝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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