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,要商议对策,也需时日,况且……况且,舅大人,在辽阳结交的小士族,不足万人也。」
说完,只见完颜雍的喉结哽住,他红着眼,靠在椅子上——「我不能让我的女人去受这个罪,我做不到!完颜亮!」他忽的将那墨盘打翻。
「完颜亮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,如此丧尽天良!」
「不,我们还有别的办法,我们还有……我们还有仆散忠义,还有乌林答一族,我们还有一个宰相的姑父,夹谷家、张家、李家……」
「大王……,仆散大人是兵部尚书!宰相大人,无兵权!几个氏族,前后皆被征派到边远地区了!您忘了?」
「那,孤王,便亲自领兵,哪怕一点点希望。」
「一点点……」痛红的眼眶已经无法合上,他那点点鬓白在烛光下越发刺眼。
他只从张仅言那伏跪下去的身姿中,看到了无边的黑暗,冥冥之中意识到此事上,一丝反击或拯救的可能都没有,这整夜的无眠,屋里的灯烛更换数番,他都没有找到任何能改变的法子。
第二日,铭璇起的很早来请安,完颜雍见到她时,她笑眯眯的,没有半丝的难过,她按照平
常的习惯,为他斟了一碗热粥。
他十分诧异,便准备要问的,却让她先开了口。
「大王,妾也来请大王您上表,让清雅代我前去宫中。」
完颜雍闻此,轻坐起身来问缘由。过一会,清雅也正前来请安,才向他解释了所有,只见她很安静的坐在椅上,背挺的直直,不曾有一丝浮躁焦虑之态,娓娓道来——
「大王,我与娘娘商讨过此事了。古来妻者,是内帷之柱,上敬姑舅,下育子女,亦是一个家族兴衰的根本,前朝有被诛杀之臣,大多从内部开始败坏,可见,一个贤惠的主母有重要,而娘娘,正是这样能带领着家族走向兴旺的女子,她饱读诗书,出身名门,一骨子大家闺秀的风范,为妃多年,她以身正而立则,将大王的媵妾视作姐妹,将府中子女视如己出,还能在大王身侧为您排忧解难。」
「敢问如此女子,这个家如何能离的了她?」
「自然不得让娘娘前去宫中,饱受折磨。妾自虑许久,念起自身为妾妃,若替娘娘入宫,一不会蒙了大王的颜面,宗室的人也最多说说,是大王献的一位女子入侍宫中,二来,我亦无生养,也不会有儿女因我蒙羞,抬不起头来,三来,确实此事大王心力交瘁,妾如此,也当为大王排忧解难一次了!」
她说完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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