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进来吧!惜意。”屋里的人开了一点缝,呼喊她进来,好像早就料到她的来到。
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,便将门扣上。她别过珠帘,见到仅言端坐在案台前写字。
“张大人!”她跪在他面前。
他顿住笔墨,墨滴落在书面上。
“大人,惜意前来,唯有一事,愿大人勿将此事告知大王。大人,此前您忘了吗?翎娘子设计将百合种在我家娘子院子里,盼着我家娘子滑胎。可大王,却要包庇她,大人您不知道吗?”
“此事已经作罢,大王已经给出了公道的处理方式,便遣了她回娘家,为何你们还要咄咄逼人,非要再伤害一个王嗣呢?”
“公道?何为公道?仆散氏作恶便可以被包庇,草草了结此事,我家娘子便就应该受委屈吗?”惜意扬起头蹙眉而辩。
“就算李娘子受了委屈,她也不应该伤及翎娘子从而伤及王嗣,难道‘犬伤人,人亦还之?”
“我家娘子并未想过伤害王嗣,只想逼她回来,不让她那样顺利生产,磨下她而已。”
“不必说了,”他摇摇手:“我只遵从主君的意思,我只希望主君之嗣再无差池,主君再不为其烦恼。守职罢了!上次放你带走楚氏,便是我失职,此番如此重大的事件,我会秉公办事!你走吧!”他低头继续写字。
她站起身来,搓捻着手,犹豫不决,站了好久,颤抖的伏下身体。
“大人,愿大人体恤娘子之苦,若大人,愿意体谅我家娘子,奴愿意献出自己蒲苇之躯,只望您能…”
“砰!”还没等她说完,他便将桌子上的油墨和砚台扫在地上,瓷片迸溅。
她没敢再说。
“是李娘子派你来的?她确实已经不再小了,学了许多心机了,她把你当什么了?”
“不,不是,是我自己来的,娘子自小疼爱我,我不能看着娘子身陷泥潭,我如今对大人所说的,皆是我自个的想法!大人,您清醒点!翎娘子确实害了许多人。”
“如何害人,主君自然有定夺,而不是她私自处置,若罪罚之人都一命抵一命,岂不是两两伤亡!那将国家法度置于何地?”他上前两步,便站在她面前低着头。
“梁惜意,而你呢?你把自己当什么,交换的物件吗?上次你胁了楚氏,将刀抵在胸口,拿命来威胁我,我放走了你,你将我们之间的信物送还给我!”
“而今日你又如此,你便当我是什么?”他从衣襟中掏出手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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