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的眼前。
果然不出意外,意外就出现了。
经过徐半尺的一番细察,这幅《仿石溪山水图》被鉴定为摹本。
也就是说,这幅画是别人模仿着张大千的风格,临摹了古人的画作。
听听,听着就乱。
在得到这一结论后,买家当即就怒了。
随即便向拍卖公司提出退货。
因拍卖行死活不肯把钱吐出来,买家只能向杭-州、浙-江最高人民法院先后提起了诉讼。
但这场看似买家与拍卖行之间的官司,实则却也成了谢稚柳和徐邦达之间的较量。
内部人士都知道,要论习书作画的手上功夫,徐邦达肯定比不了谢稚柳。
但要论过手的字画鉴定案例,活着的人里无人能和徐邦达相提并论。
若硬要拉出一位的话,也只能是启功先生了。
在即将到来的1983年,国家文物局将成立一支书画鉴定小组。
这个小组的成员除了有徐邦达和启功,还有鉴定出《清明上河图》真伪的杨仁恺。
可以说个个都是身怀绝技,但为首的小组长身份更牛,他就是浦江博物馆的馆长谢稚柳。
这一鉴定小组的任务,除了要巡视全国各省市博物馆的工作情况,还要把馆里有争议的藏品也顺便鉴定一番。
于是,一路好戏便开唱了。
这场面向全国范围的巡回鉴定历时8年之久,期间尽是谢、徐二位大将的纷争。
谢稚柳即是小组长,又是著名书画家。
说话气度自然不比寻常,常常都是一言九鼎、不容质疑。
相比其他几位好说话的老专家,徐老的眼里却掺不了一粒沙子。
身处故宫,眼界极宽的他,阅画无数、真假皆有。
历代名人字画的风格特点,一撇一拉、一点一勾早已经输入脑海、随时调阅。
在诸多辩论场上,往往他所提出的一个关键知识点,或载入史册的佐证,都会令谢方猝不及防、无法回驳。
但奈何对方有小组长的一言否决权在手,即便说上天去,也得由天说了算。
身为艺术大家的谢稚柳脾气大、主意更大,稍有不顺就大发雷霆。
每当这时,原本还会说两句的杨仁恺、傅熹年便沉默不语了。
不以言辞锋利著称的徐邦达,更是憋着气要打包回府。
也只有启功,才会在这个时候婉言相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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