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杀。
江玉清没头苍蝇般挥舞着断臂,开始不顾一切的逃跑,耳边呼啸着寂夜的冷风,他面上恐惧逐渐放大,衣衫染血、破碎,发髻也散了,形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这副模样与往日他们欺凌江随泊的场景相重叠。
就在不久前,他们还如踢球般对那个病秧子拳打脚踢,灰头土脸的江随泊擦干嘴角的血,毫不在意,依旧微微笑着。
那时的江随泊还不明白那份笑是什么意思,只觉得他这个堂弟废物又没脾气,任打任骂,哪里有一点他父亲的影子。
现在,奔逃中的他恍惚间又看见了他的笑。
及至这时,他才隐约懂得这笑容的含义。
但是,迟了。
江随泊的眉心射出一道银色神识,刹那间洞穿了江随泊的颅顶,而后神光四射,江玉清发出一阵凄惨的、不甘的嚎叫,粉碎。
江玉清死了。
与此同时,江府祠堂内,江玉清的魂灯也在同时熄灭。
江家骤然一片混乱!
**
江随泊和他带来的三十名筑基中期的家奴全部死亡,目睹全程的薛滟滟和秦家镖师都因这震撼一幕而目瞪口呆。
尤其是那两个秦家镖师,看向江随泊的眼神讶异之余,也产生了深刻的畏惧,似乎也未曾想到江家废物竟有这等本事。
毕竟他们的修为与手段也只比那些家奴略强些,可以与那些人打得不分胜负,但眼前这位主,却是碾压。
两位镖师互相对视了一眼,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毁约,拒了这个单子。
江随泊并没管那两位镖师的想法,只是静静的看着薛滟滟,他的眼神里似乎藏着灼热又冰冷的刀锋,一寸寸在她脸上刮过,吓得薛滟滟心尖一跳。
总有一种,解决掉那群人后,下一个就轮到自己的感觉。
他明明什么也没有说,可薛滟滟却感觉他什么都知道了。
可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?
毕竟杀了她,他的秘密便再也无法隐藏了。
而且,倘若他真的要杀她,那他就不该救她。
想到这里,薛滟滟勉强镇定些许,尽可能的忽略掉江老魔骇人的视线,也忽略掉裙角的濡湿。
脖子上的勒痕还疼着,手臂上的印记也在隐约发烫。
薛滟滟感觉自己是真的惨。
然后,薛滟滟没来由的想到,小说里的男主一般喜欢穿玄色,因为血污融入黑色里会不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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