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便成为了借口,你这中策,也不可行。”
徐德善暗自叹气一声,这就是大宋的官场,正派,公正,平常时候这样做是最好不过,可是时间长了,却把朝堂之中的锐气与积极性也给磨灭了,都说特事特办,可是真正遇到特别的事情,宋朝这种古板的官僚做派,办事效率会差到极点不说,还会贻误战机。
好在徐德善心中早有准备,说道“大人,既然上中两策你都看不上,那么我这里还有下策,这下策是一条中庸之道,大人只要将此事禀报中书省,枢密院,说明弥勒佛教之事,至于中央如何,交由他们决定,大人自己既然调动不了兵马,却可以发布政令,大人可以随便找一个借口,叫各军战备,无故不得出营,再掐断各军粮草供应,只留下三天口粮,到时候就算是他们谋反,也成不得大事。”
贾昌朝又是皱眉,徐德善的这些做法,无一不是胆大妄为之举,都是建立在弥勒佛教谋反是事实的基础上,当然,若是弥勒佛教当真谋反,这么做无可厚非,但是若徐德善判断有误,真这么做了,卡住人家军队的钱粮,你看事后那些军人找不找你的麻烦。
贾昌朝再思索一阵,无论如何,这公文自己是一定要写的,于是急忙来到桌前,用起笔墨,将徐德善所说之事前后连贯一下,稍加措辞,一挥而就,徐德善毫不客气的凑到案边观看,暗自称赞,人家贾昌朝能够当上次相,文笔真是没的说,不说这文章写的怎么样,单凭这一手字,就已经能够在天下横着走,街头卖字,也饿不死了。
贾昌朝写完之后,盖上自己的印章,用信封装了,火印封好,叫人快马加鞭,送去中书省,再回来之后,对徐德善苦笑道“徐德善啊徐德善,我可是都听你的了,若是出了什么岔子,就要我给你担着了。”
徐德善笑道“大人不要着急,这还不算什么呢,你还要节制各军粮草,防备他们突然暴乱呢。”
贾昌朝道“你不是已经知道那弥勒佛教匪首是谁了吗,若是这样只要防备一军便可,怎么还要各军的粮草都要节制?”
徐德善道“大人,不是我说你,可能这弥勒佛教的势力,比您相像中的要稍微的大了那么一点,那匪首乃是在宣毅军中,可是他的信徒,却已经遍布河北各军,异常隐蔽,若是起势,毕然各军皆动,否则,他凭什么有胆子能够公然造反。”
说实话,贾昌朝自以为以己之才,宰相枢密使不敢说,但是做一个安抚使,管理个区区河北路实在是有些去大材小用,除了黄河之患乃是全国上下都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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