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桑晚桀然一笑,“大家都听到了吗?三房此番回来除了奔丧,还为了继承爷爷老人家的遗产。
他们三房这般孝顺,尽孝的事情理应轮不到我一孙女来管。”
说着,叶桑晚便将东白刚做好的账本取出来砸在谢南瑛的脸上,“如今赵氏昏迷不醒,这办理丧事的一应花费都是我先垫上的,账本给你,银子给我!”
“什么银子?这办丧事的银钱理应三个儿子平分,你父亲是大儿子,养老送终本应是你大房的事情,与我三房何干?”
叶桑晚哦了一声,“出钱与你们三房何干,分钱只你三房有份,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响!”
“就是!这三房还是读书人,怎也学人家如此刻薄!”
“大河还是秀才呢,这样的人品,当了官也是个坏官吧?”
“什么坏官?不是说不孝之人是不能当官的吗?他们这就是不孝!”
不孝二字,仿佛像一记铁锤重重的咋在谢南瑛的心头,她张了张嘴,俨然百口难辩。
她恶狠狠地盯着叶桑晚,这死丫头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。
“不就是银子么?我给你就是了!”偷鸡不成蚀把米,她谢南瑛在县里开了家驿馆,赚的银子不多,可也算是富足的。
可当她看到账本上记的数字,失声惊道:“什么?三十两银子?办个丧礼要三十两?”
叶桑晚指了指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细项:“柏木棺材十五两,在安宁寺供奉长明灯九九九八十一日香油钱和做法共十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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