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手上,指背抵着耳下:“不用你负责,孩子和你没什么关系。”
他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:“我不想让你独自承受,孩子也需要父亲。”
云欲晚轻慢闲淡地问他:“我要怎样确保一个曾经连婚都不能结的人,现在就突然能结了呢?”
他很少表露心事,但此刻仍然慎重地说给她听:“这两年我一直在积极接受治疗。”
她莫名其妙地揶揄淡笑:“要不你先见见孩子,再和我说这些?”
“好。”他心情略微紧张。
要见到自己的孩子,他心情似在打一面大鼓,有力又均匀地敲响,受力点却只有急促的一点。
从未想过的一个新生命,如此有力牵制住他的脚步。
她起身,去打开了房间门。
温仰之要进去,她随手挡了挡他:“等等,让牠自己出来。”
自己出来。
孩子已经会走路了?
但开门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,只有玩具小鸭子被摁得叽咕作响。
温仰之的脚步已经跃跃欲试,心情如冲出的火箭,手在门框上轻轻下滑,拢住她也搭在门框上的手:“要不我进去看…”
他身边站着的女人却淡定:
“不用,孩子走得慢,快出来了。”
玩具小鸭子的声音越来越近,温仰之被声音吸引低头看,发现一只穿着小衣服的水獭在地上爬过来。玩具小鸭子一样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。
扭扭大尾巴,黑豆豆一样的眼睛懵懵的,“ω”形状的嘴张着,露出一点草莓红的小舌头,圆圆的小耳朵,毛发打理得干净漂亮。
温仰之还扶着门框往屋里看,想看见孩子,但没想到云欲晚蹲了下来,抱起小水獭悠了悠:“宝宝真棒。”
他有些不确定地问云欲晚:“孩子走得慢,我进去看也行。”
她穿着居家棉布长裙,抱着小水獭,眉目如含烟一般笑着,眼尾不画而长:
“孩子已经出来了,你进哪看?”
温仰之不确定地再左顾右盼,哪有看见孩子,唯一看见的就是这只先一步出来的水獭———
他犹如尸僵:“你说的孩子…是水獭?”
她逗弄着小水獭:“是啊,不然你以为是什么?”
温仰之感觉自己的声音似乎都有些浮虚,但仍镇定问:“一岁零两个月的是牠?”
她不以为意,她食指弯曲,挠挠小水獭的脑袋:“是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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