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仰之如遭雷劈,站在原地久久不得动弹。
云欲晚看着小水獭,终于还是把视线上抬,落在温仰之身上,故意道:
“你该不会以为我带球跑出国,自己一个人偷偷生孩子,独自把孩子带到一岁,让你什么烦恼都没有,回来就能认亲,什么麻烦都不会有吧?”
温仰之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。
云欲晚虽然是素颜,但她如今哪怕是素颜都有种烟云拉丝的妩媚:“我不会做这种事的哦。”
温仰之没想到她是有意逗弄自己的,看向那些大包小包:“那我这些东西。”
“留着吧,它也要玩玩具吃零食啊。”她满不在意。
虽然有些失落,但看见她逗水獭逗得认真,也许她真的很喜欢这只水獭,所以把它叫做儿子。
他带这些东西也算是有所作用。
他还找话题:“这只水獭叫什么?”
她看都没看她:“叫哥哥。”
他微微绷紧:“叫什么?”
她终于把水獭放在沙发上,转眼看他,又故意道:“鸽鸽,鸽子的鸽,不然你觉得是什么?”
他知道自己又误会了,沉默地点点头。
但没有那么巧的事,大概率是她真的有意。
云欲晚端起水杯慢腾腾喝水,知道他被逗得外焦里嫩,游刃有余的人现在是她。
以往都是他牵绊她的情绪,现在她随意勾勾手,他也被牵绊得快绊倒,大失所望又自作多情。
那只小水獭不怕人,又从沙发上爬到温仰之脚边看着他。
他知道大概率不是巧合:“怎么忽然想到养只水獭?”
她坐在沙发上,觉得有些搞笑,但没笑出来,不远不近的看着水獭,不走心地说:
“我想把哥哥好好养大,给它一个完整美好的童年。”
水獭扒着他的裤腿。
只是一句话,温仰之的心也吊起来。
鸽鸽……哥哥。
分别这么久了,她还记得他有一只小水獭被摔死了,记得他的遗憾,那这一年里,她每次看到它,是不是都会想到他?
他养过水獭,当然知道云欲晚这只养得相当好,她养得这么好,是想到他,所以爱屋及乌?
云欲晚看着他眼神又来牵扯不清地纠缠她,浓得看不清,男人特有的眼神,带着情欲与渴望。
他迈开长腿坐到她身边,身上清冷的木质香已经在空气中无形漫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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