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将军亦已联络好靖王,待陛下……走后,他会出仕,辅佐萧继明的幼子萧安登基。
只是萧安毕竟才八岁,陛下……臣请陛下三思……」
画面渐渐清晰。
楚意看见仅剩一只眼睛的江衔影,跪倒在地上,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。
她知道萧琮和萧瑀都是萧稷兴的儿子,至于那萧继明,似乎是与萧稷兴平辈的已故王爷。
她忽然反应过来,浑身一震。
萧晏这是在……交代后事?
「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陛下,您非要如此吗?」江衔影说到最后,泪流满面地问。
一旁,一名楚意看着有几分眼熟,似乎在王府见到过的老大夫,把完脉后,摇了摇头。
「陛下,恕老臣无能,您此前亲征临江身受重伤,如今伤还没好,却又……数次取心头血,人参圣莲皆已用过,可您早已气血两空,就算是华佗在世,也无力回天。」
说完,他战战兢兢地跪下,闭上了眼,做好承受帝王怒火的准备。
龙椅上的男人,忽然发出愉悦而轻松的笑声。
「太
好了。」
衔影听到这三个字,眼泪越发止不住,老大夫也愣住了,随即明白过来,抹了抹眼泪。
楚意缓缓移动视线,即便是在梦中,她也瞳孔颤抖。
她以为自己看见的,会是一个骨瘦如柴,奄奄一息的萧晏。
但并不是如此。
此刻的萧晏,与刚才覆灭一国萧晏几乎没有什么不同。
只是黑甲换成了黑色的龙袍,他端坐在龙椅上,墨发中有着几缕银白,在龙椅上逶迤散落,眼神仍旧张扬,含着一丝笑意。
但他的脸色过于苍白了些,俊美的面容几乎没有一丝血色,唇角的弧度却丝毫未变。
他琥珀色的眸半眯着,像只似睡非睡,似醒非醒的狸猫。
柔和的阳光从窗脊洒下细碎光线,映衬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,他抬起手,指尖一寸寸拂过面前玉盘上放着的东西。
楚意顺着他的手,看见那玉盘上摆着的东西,心脏猛地下沉。
那是一根几寸长的空心银针,尖锐的一头染着血色,旁边放着鲜血斑驳的魂铃,纱布,还有一碗黑红色的汤药,旁边散落着几粒粉色的硬糖。
「朕还有多长时日?」
萧晏平静地问,手指在银针上划过,眼底隐隐跳动着让人战栗的疯狂。
老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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