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我心里奇怪:‘这他妈咋搞的,怎么还不死呢?再不犯病没钱吃东西了!’看看再坚持下去不是事,又只好回了总后医院。作怪的是医生一检查:肿瘤消失!”
这时我们都听愣了,马兴焕咂着嘴,似乎在品尝那滋味:“还是那些机器,又检查了三遍,前后照的片子对着,又看又研究,先头我是癌症马兴焕,现在是好人马兴焕!”我问:“医生怎么说的?”马兴焕说:“他们没说的,只是奇怪。问吃什么药,我没吃药。他们又叫我提供食谱,我他妈这会子瞧见冰糖葫芦,只吃了,等会儿又吃炸鱼、买巧克力、喝啤酒看见什么想什么,想吃什么吃什么,谁还记?有屁的个食谱!”
一番话说得人人喜笑颜开。过后看,他真的是痊愈了,二十年后,前几天还通了电话,仍旧嘻天哈地。
有一天晚上他道出秘诀:“萧林,我告诉你。也可能你已经得过癌症又已经好了,但你一直都不知道。知道了就完了。癌症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吓死的,只有百分之十,一半是真病死的,一半挺着活过来了。”
也许吧,他可能说的是真相。
参观军博馆
不久,我得到一个机会,和马兴焕一道出差。他带了五个战士进京拉器材。我是带了一篇稿子要送到总部,顺搭他的汽车。和他一道走路你用不着担心寂寞,他似乎也不太介意我们都是战士,他是干部,一路在汽车上不是打扑克下棋,就是说笑话,一个接一个没个完,荤的素的都有,吃饭打尖都由他出面联系——都在沿途部队吃,也不知怎的到处都有他的朋友熟人,吃饱抹嘴走路还要捎上牛肉、花生、酒之类的车上打牙祭,整整两天,又吃又住没花一分钱。高兴得我们直想冲他喊万岁。临近到北京,几个战士提出:“马助理,能不能带咱们进军事博物馆开开眼?”
“成!”马兴焕想都没想,说,“事办完,先不装货,我带你们去。”但我是去过军博的,知道进出手续严格,在旁说:“咱们好几个人呢!有没有政治部的证明?我们向部里请求一下,叫他们出个证,就好进了。”马兴焕说:“这又不是进国防导弹基地,博物馆就叫人看的,咱们又是军人,哪来那么多规矩!”
……到京第二天,我已送完稿子,如约来到天安门。远远见他们六个已在树下等我。看看军博馆门口,两个军姿笔挺的战士戴着红箍站岗,进馆的都是列队齐整,持介绍信鱼贯而入,断然难以混进去。马兴焕见我来,便开始布置:“你们就在这树下,我和这两个(站岗的)交涉,瞧着我招手,你们就过去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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