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大惊。
东宫内,年韵抱着汤婆子,不住的哈气。
自从天气渐冷后,她便没有去教场了,也算是她娇气吧,这寒冬若还练功,这手这身上,指不定会被冻成什么样子,所以只是等宇文昊回来后,缠着他让他陪自己练一会儿。
不一会儿,古义便传来了消息,“太子妃,今日早场王爷对皇上不敬,皇上一怒之下剥夺了王爷的理兵之权,现在各言官大臣都在御书房内为王爷求情呢……”父皇动手了,现在需要她出面,提醒爹爹,让爹爹适时伏低。
年韵将汤婆子放置一边,欺雪给年韵拿上捂手,披上披风,年韵才匆匆赶往御书房。
御书房内,年四重梗着脖子不肯低头,“微臣但凭皇上吩咐,若是皇上要不顾祖制,微臣甘愿受罚!”
一边的言官暗中着急啊!
这剥夺兵权,他们那儿能让南阳王这个藩王之首开这个先例,一旦开了,后面的藩王郡王还有好日子吗?
“皇上三思啊,这祖帝的规矩,怎能轻易修改,若是传出去,只怕百姓会道皇上忘本。”言官心头对年四重也十分怄火,你生了隔阂就隔阂了,你何必以自身祖上的荣耀来逼迫皇上?皇上也是有尊严的好吗!
“大庭广众之下,南阳王如此,岂不是觉得自己理直气壮!”齐孝帝看着南阳王,表情极为阴鹜。
南阳王却是一脸坦荡,“细作之事并非是因微臣而起,皇上若是细查便可,但是怎能不查清真相便将我儿交给柔然王!”
两个年近半百的人,从不知道,原来自己竟还有这等演戏的天赋。
“皇上,太子妃求见。”海公公来报。
齐孝帝听闻太子妃的名字,神色好了一些,“宁兴既已嫁入皇家,便是我皇家的人,南阳王府的事情,她一个女儿家不宜干预,让她回去。”
提起年韵,年四重的表情终于变了一变。
言官们察言观色,觉得机会来了。
皇上以孝行仁义为政,修改祖制只怕也心有忌惮,何况南阳王府还是太子一道,再过几年皇上退位,太子登基更是成为太子的助力,现在如何也不可能真的剥夺了南阳王府的理兵之权。
果然,就见齐孝帝软了一软,忙道,“算了,让她进来。”
年韵进来,连忙跪下,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“宁兴,你来莫不是要为你爹求情?”
一旁的宇文昊至始至终从未说话,在此时也是缄默其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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