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,公子!您想出多少钱您说说看嘛!”
经过一番长久的拉扯,最后许之勉摸出一块约莫一两二三钱的碎银,递给那汉子。那汉字接过银两,用手掂了掂,颇为满意道:“巳时前后开船。竹引别丢了啊!汉阳是尾站,船老大会画了票与你来换这竹牌。”那汉子把竹牌交给许之勉嘱咐了两句后就自去了。
许之勉心忖“他说巳时左右发船,那此刻时间尚早。我且去酒肆坐坐,却也权当歇歇脚。”便望向倚山而设的一排酒肆茶坊,挑了家最为干净敞亮的,大步走了进去。
江边方向的桌子已被坐满,许之勉只好在靠山方向的窗边找了张桌子解下包袱坐了下来,小二马上跑来殷勤的招呼。
许之勉不想饮酒,并且时辰未到饭口,便只点了一壶茶和两样干果,只当打发时间。
茶点还未端上,他四处打量着店中的布置,木梁柱,灰砖墙,顶棚未用木板铺装,可以看到灰色的瓦片排列在房梁上。突然,一抹熟悉的亮色把许之勉的精神从房梁上拉了下来,那个胡服少女也走进了这家店里,正在四处张望寻找空桌。
她一眼就看见了许之勉,正迟疑间小二迎上去指着许之勉的邻桌,看上去是在说临窗的仅剩那一张桌了。少女再次环顾,确定小二说的是实情,微一犹豫,便向许之勉邻桌走来坐下,与许之勉后背相对。她走来这短短一路上酒肆中众人均停杯止盏向她望去,有些性子泼的口中竟赞叹出声来。那少女也不理睬,只走到桌前坐下,看来是早习惯了的。
许之勉看不到少女的脸,只觉得有个太阳坐在了自己的背后,烤得他心神不宁汗流不止。他暗自苦笑摇头道:“读了十几载圣贤之书,见一无关美女就慌成这样,这若是被孟师知晓必然又会训教不止。”
随即许之勉深吸口气站起身来,整理衣冠,向少女拱手道:“姑娘,小生许萬,成都府人士,有几句话不知当讲否?”
银发胡服的少女刚刚打发走店小二,没注意后面的人站了起来被吓了一跳,抬头望去,只见正是那在江边瞥见的长得还蛮好看的秀才。抿嘴一笑道:“什么呀?直接说吧,别这么老气横秋的。”
少女这一笑,并无丝毫媚态,可这嫣然之姿却仿佛春水涟漪般一圈圈散开,几乎把在场的男子全部看呆了,竟忘记了嘲笑许之勉这酸腐秀才的惫懒举止。
许之勉道:“姑娘,我大宋立国近两百年,这期间北疆边陲时刻受到辽金戎狄的摧残蹂躏,遭受劫掠的北疆百姓俱是家破人亡。我大宋待人以德,委曲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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