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难以洗净的茶渍了。可自己偏偏着急赶路,没时间换洗衣服。无奈叹了口气,数了十枚铜板在桌上,拎起包袱起身向门外走去。踏出店门前回头看了那少女一眼,见那少女仿佛正在强忍笑意眼神躲避自己,不知所然摇了摇头便走出门去。
来到码头找到那艘朱漆桅杆的客船,从怀里摸出那块一两多银子买来的竹牌,正要上前寻觅船老大交涉,却听身后传来银铃般的娇声:“喂,书呆子!弄了一身的茶汤也不换身干净衣裳就赶路嘛?此刻就不怕有辱斯文了?”
许之勉回头一看,正是那银发少女。此刻她已摘下毛皮团帽拿在手中,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。
只见那少女一头银发在头顶扎了个简单的绾髻用一枚杏花簪别住,大部分余发垂下肩头,被江风吹得如星光般飘洒在她身后。
许之勉道:“倒是带了一身换洗的袍服,可这方寸间无处寻找更衣之所。只好等到了馆驿再换不迟。”说罢向少女拱手道:“有劳姑娘挂心。却只怪那茶杯无端倾倒。”后面半句与其是说出,不如说是低声咕哝出。
少女瞧着他,掩嘴浅笑。也不说话,拿着手中的团帽向空中轻轻一抛,只见那团帽升至半空却不落下,随着少女小手的挥动,竟在空中帽里朝上瞬间向许之勉方向倒扣了一下。这情形竟和那茶杯一模一样。少女收了团帽随意拿在手中,背过手去满眼笑意地看着许之勉。
许之勉这一惊非同小可,随即愤然道:“果,果然是你!原来你是一个小妖女!”
少女的表情瞬间由喜转怒。
本来打湿他的衣襟她还心存愧疚,心想是否想办法让他把长衫换将下来帮他洗净再还他,但又想到娘的教导:“不可与任何陌生男子过从甚密。”虽不知如何算“过从甚密”但给一个陌生男子浆洗衣衫确是不成体统。便又想到赔些银钱与他买身新衣也就罢了,谁知这人张口便骂,真是不知好歹!
少女越想越气,怒道:“你敢骂我!”
许之勉道:“你用妖法害我,你,你就是妖女!”
少女的一双大眼中闪烁出银色光芒,娇叱道:“我是峨眉正宗,如何就是妖女了!今天非让你瞧瞧本姑娘的厉害!”说罢玉手一挥,一记掌风冲许之勉扑面而来。
许之勉一介书生连与人争吵都不曾有过哪里会和人动手打架?掌风袭来根本不知道躲闪,被夹着真力的劲风正中面门,“哎呦”一声仰面摔出一丈开外。
少女打完之后便心知下手重了,后悔不已,但嘴上却不肯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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