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在盘算着怎么规划日后丹法有成的好日子。
差点笑出声。
忽的门外传来脚步声,不多时,房门外响起轻响:“陈兄?”
不是林半山还是哪个。
显然他这次是故意显露了身形,没再玩隐匿的把戏。
就是语调略微有些低沉。
陈慈从好日子里面醒了过来,赶紧擦了擦嘴,这才起身过去开门,嘴上应着:“在的在的。”
夜深,人静。
林半山面色如水,显然有心事在身,可开门看见陈慈,却愣了一下,却不知陈慈脸上表情为何有些古怪,下意识问道:“陈道友,莫非九泉观透过王家,给你许了个道途?”
“林道友,你此话何意?”
陈慈有些不解,道途,什么道途,我禾山弟子自有道途。
“既非如此,陈道友伱怎会让那王家如此轻易拿了公函?”
林半山眉头微皱,他听说此事时,心中也是暗怒,这姓陈的既不反对王家入局,却又让黄家通知自己,莫非是想打着两头皆吃的主意,稳坐钓鱼台?
可看了陈慈两眼,却又觉得不像。
他闻香教因为修行法门的缘故,教中高层都有些易喜易怒的毛病,所以凡混出头的弟子都有一手察言观色的本领,林半山又操持了一些教中生意,多与人打交道,于观人一途略有两分心得。
这姓陈的两眼有神而不闪,气机喜悦而不敛,显然不是使坏之后得利的表情。
“啊?”
陈慈有些摸不着头脑,他连压阵之事都没应下,那王家就算找长平县令要了份公函,关他什么事啊,他干嘛要阻拦,又没什么好处。
何况王家分润的银钱,还有他的一份呢。
林半山沉吟片刻,忽的问道:“陈兄你是否没有在俗世行走过?”
陈慈有些诧异,想了下,还是答道:“我自山上修道,便到了长平县立观至今,确实没怎么在俗世行走。”
林半山联想到陈慈平日的修行风评,大概也知道了些什么,叹了口气:“陈兄,你是一心清修,一点上意都不揣摩的么?”
不对啊,这禾山教执事弟子这么好当的么?
“莫非其中有什么不妥?”
陈慈也似感不对,可想了一下,还是觉得此事他在其中并没有什么遗漏。
“我为何不以闻香教名义行事?除了此乃个人私业,也是因为以师门之名,便是行插旗之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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