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与人添堵的?也不知道从前的牙婆子怎么教导的你,做起事来毛毛躁躁的。”
“成天让你干活,总不利索,你也别在老太太跟前刺眼了。”
王嬷嬷说着,赶忙推搡青禾退下。
老太太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在槅扇,这才靠着席垫道:“说吧,这个青禾怎得了?”
“果然瞒不住祖母。”沈安雁笑了笑。
老太太跟着笑了起来,却指派着另一个丫鬟添茶。
老太太身子老了,不惯那些冷的凉的,纵使这般炎夏的日子,也要用滚烫的水冲着茶喝。
沈安雁隔着帘幕一般的雾景,探寻到老太太锃亮精锐的眸子,方将之前的事娓娓道来。
说至末尾,佛龛前的香烧完了,下人便捧着盒子递到老太太跟前。
老太太拿着铜针拨了一拨,挑出三株顶好的香烛换上,随着风口一荡,火星龇牙咧嘴着熄灭了,留下一撮白茫茫的烟散在屋内。
沈安雁从前并不信奉这些,只偶尔家中老人祭祀,便随着一同听了几次经。
但今世,她重生回来,单是此事便是玄之又玄之事。
再加诸之前她为避着沈祁渊和亲一事的风头,曾去万国寺几趟,受高僧点拨,才发现佛法无边,引人深远。
故,沈安雁再也无法怠慢,也恭恭敬敬地在屋中礼着菩萨。
此时随着老太太换了香烛,沈安雁便随老太太跪在蒲团上一拜。
等待沈安雁扶起老太太,老太太才慢悠悠地吩咐起走进来的王嬷嬷。
“你且去查查那青禾的底细,倘若真是收着两家的钱,也不需庇护什么了,寻个错处将她打发出府便是。”
老太太不喜那等放长线钓大鱼之事。
她如今年事已高,最好的便是平稳安静的日子。
是以,有任何不稳定的事情或人物,将其扼杀在摇篮便是了。
省得日后整那么多的操心事,烦了自个儿。
青禾这事交代下去,老太太也不揪着这事再谈下去。
只是大好的心情被如此搅得乱七八糟,胃口也没有了,看着沈安雁有心事,便和她说了会儿话,就让王嬷嬷送她出了院子。
此时月落乌啼,抬眼是满目星河,数不清的灌丛枝叶在夜凉如水的风力飘摇零碎着。
回去的路上,陆续有下人提着挑杆在廊上点灯,只见那星星的火蹿进灯笼里,呼吸之间,几尺的地方皆明亮了起来。
沈安雁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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