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至于今日此境地便怪不得旁人,只能怪自己作茧自缚。”
其声幽幽,似魑魅魍魉的索命,叫谢崇明背脊发凉。
见谢崇明驻足不语,崔曲不介意地解释,“方才东宫走水,窜出一道可疑人迹,行走慌张,微臣恐他是纵火之人,便勒令将其逮捕,等到擒获,观其容貌,未曾料想竟是那被人劫掳的林淮生。”
谢崇明大抵是储君,虽经厉诸多陡转,此时也终究平稳下了心态,暗想如今圣上病榻,禁军虽暂为听他调遣,但崔曲为人迂腐,只听圣上口谕。
故沈祁渊以此作为漏洞,将适才圣上所传缉拿林淮生一事做为顶要之事,以崔曲为首的众禁军这才转舵投向了沈祁渊。
并且在东宫擒获了要犯,再如何,他这个做太子都有不少嫌疑,是以才叫人看着禁军与沈祁渊有划为一党之嫌。
谢崇明如此作想,心中也坦然下来,不似方才慌张,而是将眉竖立,颦起上位者之尊,“既是如此,那可得将人拿入殿前司严刑拷问,将暗中协助林某之人一并擒获。”
崔曲目光灼灼地看着谢崇明,“太子殿下无须担忧,此贼通奸叛国,还能潜逃至宫中,微臣定料还有余党残留宫内,所以将人暂拘靖安司,等其候审。”
崔曲的目光叫谢崇明看得心内悚然,但累日的代政让他脱口而出,“何必劳烦靖安司,听本宫吩咐,将其拿入殿前司,让指挥使审问他便是了。”
东宫那面火势欲烈,蹿出的火舌在空中舞出狰狞的模样,吓得众人扯着嗓子,尖叫声刺破苍穹,雷劈似地在谢崇明心中重重烙下印记。
而比这尖叫声更令谢崇明骇然的是沈祁渊那殊无笑意的脸,在这样火光中,在谢崇明的双目里,逐渐扭曲成恶鬼的模样。
沈祁渊摸着两颊,问:“太子殿下,微臣的脸有何不妥?”
谢崇明摇首,将心中的忐忑芜乱涤荡得一干二净,尔后才望向不动如山的崔曲,喝道:“愣着作甚,还不快循着本宫的话将那贼子擒入殿前司?”
甲胄之中,露出崔曲那朴实无华,却坚定厚沉的眼睛,“太子殿下为何如此大动干戈?非得去殿前司审问?又为何点名让殿前司指挥扣押?”
未等谢崇明再言,崔曲额上青筋骤起,瞠目道:“是否林淮生劫掳一事有关太子,有关殿前司指挥?”
崔曲这话是问句,语气却分外笃定,在这样风火缭乱的夜里,似一把石锤重重打在谢崇明的胸口。
被人戳中实情的谢崇明不愧反怒,忿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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