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沈安吢在意的挞责她,“我凭何要为这等事埋汰了我手,我有叔父,还争这些?”
果然沈安吢变了脸色,像是遭逢了天塌地陷的灾难,浸在雨里的身子颤出细小飞针似的雨滴。
沈安雁却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去。
红浅站在窗前,捻着鱼食喂缸里面的金鱼,往外瞧了瞧,雨水不要命似的往外瓢泼,她不由得问:“姐儿,便让大.......沈安吢他们这么着?”
彼时沈安雁换了干爽的衣裳,坐在炕上,倚着隐囊,借着蒙蒙天光捋着元帅的毛,青葱似的手闪着玉琢的光流动在红浅眼里,而她的声音浅浅的,仿佛窗外的雨声稍大点便听不见似的。
“管她们作何?让他们去闹,闹个所以然,再去见见还剩多少气。”
沈安雁掠起眼睫,蝶翅的睫毛振出魄人的光芒,“不若像方才去个半天,就当练了口,没争出个所以然,倒平白惹了一身的雨。怪难受。”
“姐儿这话说得极是。”卞娘端着茶进来,脸上泛起波澜似的笑,“只是那大爷,奴婢刚才见着,觉得大抵是离疯不远了。”
沈安雁轻挑挑地撸.着元帅肥溜溜的尊臀,不以为意地道:“疯了正好,到时吃饭,叫那些个下人喂,喂到死为止。”
沈安雁是下定了决心要以牙还牙,虽说如今沈方睿可怜见的,但转念想想其做的恶事,便觉得这样尤不可恕。
沈安雁却不想再谈这几人陈谷子烂麻的事,遂而转了话问:“前个儿祖母的丧仪可有列的名单?拿来我看看,这些人过来与了情分,我要好好回礼感谢才是。”
因为下着雨,屋内有股子吃透了水的潮湿闷塞感,天又渐渐暗下来,风也渐渐凄冷起来,那些湿气仿佛顺着骨头缝浸到人的心肝里似的,叫人灵魂深处的胆寒。
卞娘便去了卷棚外招来了山彤,压低嗓子吩咐,“天气要入秋了,叫管事处的拿炭盆子过来,姐儿受不得冷,身子弱,谨防感冒了。”
山彤应是,又问了一句云舒阁那边的人怎么办。
卞娘啐了她一声糊涂,“都说了生死不管,仅供饭吃而已,操那些个闲心作甚?想着姐儿说道?”
山彤觳觫了下,连忙应声去办了。
轻玲这边端来了名册,上来一些亲戚,划去沈安吢那边的,余下的不过寥寥。
沈安雁的母亲走得早,甚少回娘家,娘家人也觉得是她命里克死了母亲,所以几乎不怎么来往。
沈安雁对他们也没有什么人情冷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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