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都过了百多年了,你又何必如此执著?"
“执着么?不……”
水月摇头失笑,眼中却仿佛暗藏着无限伤怀:
“我只是恨,恨自己当时太软弱,恨自己的无能。”
“若当初不顾一切,甚至愿意赔上性命保他,也许结果……会不一样吧?”
苏茹摇头,眼眶中已经是泪光闪烁。
她怔怔的望着水月,一脸心疼:
“当时的情况,莫说你我两个小辈,就是任何人都无力回天。”
“既然事不可挽,放下,也许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水月点头,对她这番话深以为然:
“能与心爱之人同生共死的,毕竟只是少数。”
“所以这世上,才会有那么多的伤心人……”
她说罢,瞥了眼屋外窗根儿的位置,对苏茹笑道:
“可还记得,你我上次吃醉酒的时候?”
苏茹一怔,“记得啊,怎样?”
修行中人血气磅礴,就算吃酒吃的大醉,也能记得当时的事情,不至于完全断片儿。
“当时我心中愁绪万般,难以自持,那孩子懂事,为我默默吹了首曲子,解了我不少痛楚……”
窗外的箫声微不可察的顿了顿,水月和苏茹都没听出来。
“欢乐趣,离别苦,酒中更有痴儿女……”
水月捏着酒盏,说着说着竟笑了出来:
“就在三五年前,我还以为自己,这辈子都走不出这道坎儿了呢,却没成想……”
“没成想什么?”苏茹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她,等着下文。
“时间不是解药,但时间里会有解药……”
苏茹心里跟着一抖,眼中透着欢喜:“这么说,你找到解药了?”
水月双眸带着些许温柔,这次食指指向屋外。
在窗边的下沿……许飞熊束起的发髻恰好探出个头儿。
“那就是治我的药了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她脸上复杂的笑容,很是值得一番揣摩。
苏茹忽然感到眼前一阵恍惚,她破天荒的感觉到……此时水月身上,分明散发着前所未见的母性光辉。
发现这个的瞬间,苏茹不禁鼻间一酸,险些落下泪来。
这有多么难得,她太清楚了。
“师姐……你……”
水月对她的反应,报以理解和感激笑容,接着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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