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局长。由于从龟县令从外地来,从事呈上达下、有时候做贿赂之事的“掮客”的,就需要仰仗他从外地带来的“常随”。一般初来乍到的官员,稍通厚黑学的,身边需要一个“恶人”,为他立威。龟县令也不例外。他可以做低姿态以融入当地的权力执行层,也可以扮白脸,杀伐决断。
因此,他的权力就像是有根绳线牵制着的,不是无限的。按照官场的不成文陋规,上要奉“炭敬”(冬天送的贿赂)、“冰敬”(夏天送的贿赂)、“别敬”(离别时送的贿赂)、“年敬”(每年送的贿赂),往下,还得忍受下属官员和其他“官吏”每每甩脸子示威。
所以,当龟县令跟严肃提到典史这个空缺的时候,他也是提了一嘴而已,并没有把话往开了说。龟县令想必是已经看过了严肃写的诉状,领教了他的才干。和他的促膝而谈,也增添了龟县令认为严肃是一个可塑之才的笃定。
严肃受到很多相亲的好评,很多肉麻的话,听得时候久了,他自己居然恍惚相信了。意识到这一点,他也“三省”、“三十省”其身了一番。提醒自己对自己所处的位置有自知之明。
龟县令抛出了这个橄榄枝,严肃回到大车店写这份诉状的时候,突然像开了窍一样,明白了他的潜台词。
之所以显得“愚钝”,还是因为严肃压根也没有往“仕途”这方面想。在一个封建王朝做官难,另一方面,严肃做的一切,并没有把任何的功利当做是自己的回馈。
龟县令还免露不忿地提到了一个下属,严肃记不清他的姓名,但是知道他姓“冒”(冒英奴)。
严肃对自己在龟县令提到这件事之后没有明确地谦恭一回,感到后悔。他显得是一个不谙世事、人情不练达的懵懂青年一样。
谦恭不仅让对方感到舒服,而且也会堵住很多对他攻讦的人的嘴,至少让他们觉得你自己认为“不配”,因此丧失了攻击的火药。
冒英奴是那个和严肃有过节的衙役的同伙。
冒英奴手下和那个衙役手下都有十多个在朝廷没有任何“编制”的“帮闲”,一般追拿逃犯、监视可疑人员、征收税赋等等的临时工。
上一次堵住严肃的马车并且企图殴打他的,就是冒英奴手下的人。因为清朝规定衙役无正当理由不得离开县衙,所以冒英奴张罗了一帮手下的帮闲,给那个衙役送了一个“人情”。
严肃在受袭时没有多想,反而是回到大车店之后,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。就像一个时间已经很久的伤口,最近才揭开,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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