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他们。为什么他们觉得生前不善待自己的父母,自己的父母就不会施展神通,憎恨并加害于他们呢?
严肃回到住处,仔细地洗了澡。其实,死者白骨已经没有任何异味。正常人会以为身体沾了“晦气”,不洗不足以除去这种“晦气”。严肃没有这么想,他也不会这么想,即使这几天他脑海里甚至是做梦时,都梦见和尸骨相关的梦境。
这是他第一次面对白骨化的尸体。如果说没有恐惧,那是假的。
但是,他还是在别人面前装作那种见过大场面的仵作一样的“老油子”一样镇定。
战胜恐惧,也许像冬天洗冷水澡一样——先是用带有体温的手沾水擦自己全身的皮肤,然后,一点一点地加大水量,最后等身体适应了冷水的温度,再用大量的冷水冲洗身体。这个过程一点都不痛苦。
也许,很多人的勇敢,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。没有谁一上来上天就给他一件扭转乾坤的大事。哪些被后人渲染为生来就雄姿英伟、英勇果敢的历史人物,可能也是一点一点克服了自己的恐惧,才走向自己的人生辉煌。
严肃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。可能这件事也不会上升到这么一个高度。都是仵作和衙门比较日常的事务而已。
隔了几天,龟县令找到严肃,和他以商量的口吻询问是不是可以有办法证明他的“舌骨大角骨折”等理论有什么依据。他以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着严肃,似乎在央求他一样。这也不难理解,平时他下面的“技术骨干”都是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他,现在如果能证明严肃的理论要比他们的更有说服力,不啻是一种无言的反击。
严肃已经琢磨了几天,知道龟县令大概率会有这样的请求。
“办法可能只有一个,做一个动物实验。”
龟县令说道:
“请先生不吝赐教。”
“就是用扼死一只狗的方式,看它是不是舌骨骨折。”
严肃很不情愿还得通过这样一种残酷的手段,通过杀死一只无辜的狗的方式,用作验证他的理论。
龟县令还是批准了他的建议。下令找一只野狗,用绳索扼死之后,解剖狗的尸体,验证严肃说的是否属实。
某些动物和人具有类似的生理机制,在扼死、缢死、溺死的时候具有类似的生理反应。教授法医学的时候,也通过观察某些动物的这些生理特征,来学习关于人的法医学理论。
结果很快就验证了严肃所说的属实。
那些把宋慈的《洗冤集录》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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