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书五经一起熟读的司法官僚,如果知道了严肃能有这一手,估计都得举起两个大拇指点赞。
但是,最把稳的策略,还是继续隐瞒自己的穿越人的身份。跟他们实话实说只能让他们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。
他懵懵懂懂地知道自己的使命。这也是一点一点、一步一步地知道的。如果上天一开始就告诉他承担的是一件把颠倒的乾坤再颠倒过来,估计他的心脏首先就受不了。
他的工作已经在提速了。但是,似乎还是不能改变更多人的命运。
我们可能以为自己切入了别人的人生,可以影响甚至主宰他们,但是事实上我们可能只进去了别人愿意开放“访问权限”的生命中极小的一个切片,更遑论他们会让渡自己的主权由我们掌控。
在令人窒息的封建专制统治下的中国,瑷珲城绝对不是一个腐朽的政治生态、腐朽的社会的例外。
龟县令似乎对动物实验的结果感到非常鼓舞。他随即下令正式对张秀花的案件开启重审。
这一回严肃不必为取证而反复纠结了。国家力量的介入,就是不一样。
但是,要等到大快人心的结果,还需要等待司法的流程——审判,复核,再复核。
严肃作为一个学法者,知道“法不能向不法让步”,“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”这一类法谚。
但是,他还知道,社会和法律是一种皮肤与肉之间的互相依存的关系。作奸犯科的人之所以作奸犯科,和这个社会是文明还是晦暗有不可割舍的关联。
这好像“如果......不......”的法律推导一样。
如果郑德明知道自己长得帅而不招蜂引蝶,如果秀花不贪图享受,如果金一品不勾搭良家妇女,如果赵金锁能和秀花维系良好的夫妻关系,那么可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如果秀花不是负气外出,偶然碰到金一品以好吃好喝相引诱,如果她没有被人调戏,被郑德明英雄救美,也就没有后来发生的事。
但是,没有如果。
人就是这么短视,被自己的欲望驱使。如果一个行为的后果在一公里以外,那么他可能只能看到一百米以内。如果一个行为一连串后果有五步,那么他可能只看到一步两步。
法律尤其是刑法追究当事人的“恶意”。作为犯罪行为的前奏,似乎里面没有人都没有犯罪的故意。就这种主观状态而言,他们可能没有预见到自己行为的造成什么样可怕的后果。所以,假如把未来要发生的犯罪后果制作成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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