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负高傲,不可一世。
正是神丈温豪情满怀、洒脱不羁、兴头大起之时,忽然蓝风蓝沙腾扬,席云卷天,蔽日遮目。光影晦暗中,神丈温陷滞风窝,欲逃不能,眼前漆黑,周身被抽打疼痛,渐失知觉。再醒时,驼马、酒囊、肉袋、短剑、弓弦,皆不知所踪,唯他自己赤身泡在一湾潭中。潭边石碑,刻“沙炽窟风叶潭”六字。神丈温愕然颤栗、悚然不安,自懊悔痛哭道:“悔不听娘亲之言!果真被漠毒王抓来,此番命必休!”他看看自己被剥光衣服丢在水里,惊惧而又羞恼,道:“原来漠毒王吃人是要剥干洗净!”神丈温在潭水中慨叹一番,觉得凄冷,寻思四下并无小妖小魔看守,遂抱着侥幸心理:“我或许有望逃走!”他爬上岸来,从潭边树上扯下树叶,编成短裙裹身,弯腰躬背,蹑手蹑脚,东张西望,寻找生路。
正是“山重水复疑无路”之时,一半老徐娘迎面,送柳暗花明而来。那妇人面容慈祥,发髻上扎一黑玉步摇,一身白锦缎衣靴,手里拿着青丝帕,笑看神丈温狼狈模样,而后道:“小兄弟,莫慌张,且随老身来!”神丈温见其笑容和蔼,言语亲随,不似妖孽凶神恶煞,自知遇上贵人,遂问道:“贵人莫非是凡人?”那妇人反笑问:“怎么,小兄弟以为老身是妖魔?”神丈温这才略略放心,又问道:“可是这妖窟为何会有凡人?贵人莫非也是被抓来的?然如果是被劫掳而来,又因何未被吃掉?”说话间,那妇人引着神丈温,一路落叶纷飞头上飘,绿草如毯脚下铺,行至一园,园墙高立,月门微张,门拱一匾额,朱底金字,题“机甲园”三字。
入月门,神丈温被眼前之景震慑住,他围着树叶短裙站立,呆若木鸡。话道机甲园内,各种新奇器械、机甲模具、走兽飞禽,应接不暇,看似杂乱,实则有序。一个木头人,驾着一辆机甲车围着园中的轨道行使,车上载着新采的鲜花与香叶;一队机甲兔,搬运着果蔬,排成一列,有序前往仓库;一只机甲牧犬,赶着一群绵羊入围栏;一只机甲橘猫,猫在墙角鼠洞,等着猎物;一架机甲泵车,源源不断地从井中汲水,灌溉园圃;一把机甲锤,“亢亢亢”自己敲着篱笆桩。
…………
神丈温恍如发现新世界,沉浸在无限的奇思妙想、匪夷所思、天呐地呐的赞叹之中,出神不知东南西北,慨然不明因为所以。只听那妇人笑道:“幸而你貌丑至极,众生难比,不堪她下咽,否则,你还能站在此地发呆?”神丈温如被一个闷雷从头劈过,哭笑不得,看向那妇人,问道:“尚不知贵人雅号,方才所言意指何人?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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