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捏着眉心,正待开口时,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:“够了,都住口。”
声音微弱,听上去很是虚弱无力的。偏生就是这不大的声音让所有人的静了下来,除了王玉芳。
见着刘芳出来,她还冲着人叫嚣:“你看看你,生了个赔钱货自己不躲起来的,现在还叫你这些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家里闹,丢死人了哦,外头那些人还不知道怎么说我们陈家的。”
呼天喝地的生怕这周围人听不见一样,看着直是闹心烦躁的。
这种人就是你不张势她,她都能作天作地的。你理她,她就越作的那种。
“你怎么出来了?是不是我们吵着你了!”忍着对王玉芳的火气,担忧问道。
刘芳摇摇头,如今的她没有了以往的欢快,没有了以往的气魄,没有了以往的温柔。褪去精明,褪去所有,她身上只看得见疲惫,心累还有失望。
她在里边儿听了大半歇,却一直没有听到陈奎开口。那一刻,她真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。
“你怎么出来,外头冷。”难得的,陈奎开了一句口,可惜,现在的刘芳听着不觉暖心,只觉刺耳难受。
若真有这份关心,也就不会等到现在才说。但凡是有心的人,就不会一出去一下午,回来后任由自己的娘在那里骂自己媳妇儿,腔都不开一声的。
生完孩子,女人的情绪会比平时更容易被波动,比怀孕时更脆弱,更容易受伤。
这几天在陈家,他们的所作所为,一言一行已经让她彻底的寒了心,死了心。
多说女人一生有几道坎儿,生孩子是最大的坎儿,生完孩子是第二坎。刚入夫家门,识不清人。待生了孩子,是人是鬼皆现原形。
在陈家这么多年,刘芳自认自己没有哪里对不起的,陈奎做的事情,她没有哪一样没有帮着做。回来以后操持家务,洗衣扫院儿,一日三餐皆是她做。
陈奎往昔待她也甚好,只孩子生下来便变了。她开始不懂,后来明白了。
刘芳站在这边望着对面的陈奎:“相公,你可想好孩子叫什么名字了吗?”说来也是可笑,七八天了,孩子名字竟然都没想好的。
王玉芳一听立刻就炸了:“想什么想,个赔钱货还想姓陈不成。我告诉你,只要有我在一天,那里头的就别想姓陈……”
“你闭嘴,跟你说话了吗,在哪里瞎嚷嚷的生怕你声音不够大,整个村儿听不见是不是。”晚歌忍无可忍的冲着王玉芳一顿吼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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